“刘彻!”嬴政言简意赅,不想继续纠结贾琮这问题,道:“我先前跟你说的都记住了?”
“嗯。”贾赦重重点点头,伸手指发誓:“我肯定不会随便作死,努力活的活蹦乱跳,离开了边关就下江南找给我下毒的小贱人去。可是……”贾赦有一丝的不舍,他知晓秦皇不会屈居人下,但是:“老大你偶尔也要注意安全,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啊,你也别喊着“跟我冲”时不时的来句“给我冲”……”
“那行,我走了。”嬴政越听眉头蹙的越紧,甩袖离开,在跨出门口的一瞬,回眸看了看眼眶还微红的贾赦,道:“你只要保证自己还活着,朕跟他来自一处,总能想办法反夺舍回来。”
嗯,秦皇汉武,本就是一山不容二虎。
所以,他帮人抢回壳子,也没什么问题。
闻言,贾赦脑中一片空白,待回过神来,早已不见嬴政身影。
被突如其来的温柔感动出一脸眼泪,贾赦回房拉着侯孝康,忍不住得瑟了又得瑟,“我家老大好温柔啊!”
侯孝康不满,泛酸:“对啊,你家始皇大大可好了,不仅温柔贴心,还霸道邪魅,更是长了透视眼的,能一眼帮你看出孩子的问题。”
说道贾琮,侯孝康觉得自己该写信给他儿子念叨念叨,他家孙子挺聪慧的,不能跟“贾琮”比,此人开挂了。
刚还激动不已的贾赦听了这话恍若寒冬腊月的被泼了盆冷水,冷颤着开口:“康康,始皇说对方是他老熟人,刘彻。”
侯孝康:“………………”
有一瞬间,他莫名的想要给司徒家点个蜡烛,江山不稳啊!
“你说这刘彻怎么不跟始皇大大一样呢,要是他早告诉我身份,我没准屁颠颠的跟在他身后,但是!”贾赦陡然提高一个分贝,面上满是怒气:“现在我很生气!爷要把他赶出去自生自灭,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
“恩侯,”侯孝康揽着贾赦安慰着:“琮儿若是在天有灵,知晓你心意,他也会开心的。”
“我们去江南的时候,就把他丢祖宅吧,让他衣食无忧,”贾赦叹道:“我不是个好父亲。也是个怂货,现在只能给贾琮立个碑,烧点纸钱,愿他下辈子不要碰到像我这样的爹,也不要当什么庶子,当个有爹疼有娘宠的嫡长子,一家人小富即安……”
侯孝康没说话,只是垂眸看着他的脸,望着他微红的眼眸带着满满的希冀,本是有几分薄形的双唇一张一合诉说着他所认为最美的追求。
忽然间,他很感谢贾赦再一次“赖”上他,而他也能抛却所谓的面子,无视三纲五常,世俗伦理,最终获得自己一生的良人。
☆、秦皇出征
文禾十一年四月十三日,宜出征。
侯孝康走出租赁的小院,望着城内人头涌动齐齐往城外营地而去,不由回眸看了眼恨不得把自己装扮成吉祥物的贾赦,叹道:“恩侯,你在纠结下去就赶不上祭天点将仪式了。”
贾赦手捧着新求来的一堆平安符,得意着:“我儿子给我留了点将台,视野最佳的!”
但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贾赦还是加快了步伐,还反过来催促侯孝康:“好了,咱们快走吧。”
两人紧赶慢赶来到南门城楼,趁着还未祭天,本地士兵都还在跟家眷一一惜别,贾赦带着挂满身的各色道符冲到前锋营。
“老大,来你的。”贾赦把平安符,护身符等塞到嬴政手里,怕人拒绝,忙去找贾琏,看着面容日渐露出坚毅之色的儿子,忍不住心中一涩,絮絮念叨着:“你除了基本平安保命的,你爹我还给你多求了一个符……”
低眸看符,贾琏木然的环顾周围五大三粗的汉子,面色扭曲。爹断袖,不意味着他也断袖啊!
特么塞他姻缘符,什么意思?!
“哎……塞错了。”见贾琏面色有异,贾赦垂眸一看,眼睛一瞪,有些难为情,忙一把抢回,塞进怀里,道:“这是我的,我的!”说完,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上面的符画,才递过去,压低了声音,凑在耳边用决不让第三人听清的音量,嗡嗡道:“虽然我让你来历练,但是别太冲动了,想想家中老父还有……我没有大胖孙子。”
贾琏无语。
贾赦郑重的拍拍贾琏的肩膀,而后又带着大批道符,对着左右的士兵,道:“来,我给你们也求了平安符。战场上刀剑无眼,呸!该打。”抬手轻怕了一下自己,贾赦笑道:“你们都是保家护国的好男儿!我没啥好送的,这些道符,我让玉清观的老道长画的,据说可灵了,你们都是好孩子,要记得一起出去,一起回来。”
前锋营的士兵:“……”
“多谢王爷。”不少年少离家戍守边关数十载的被一句孩子给戳中心弦,感动的泪流满面,齐刷刷下跪谢恩。
贾赦:“…………”他能说他其实是买多了吗?
嬴政见状,踹了一旁还在纠结求子符的贾琏,刷的一下单膝点地,道:“父亲放心,我定会将所有兄弟们带回家。”
一刹那间,整个前锋营上下一心。
兄弟们愈发感激涕零,眼眸闪现泪光与厉光:待诛杀宵小,回家!
====
贾赦登上城墙,看向那风中猎猎作响的战旗,莫名的心中突生出一股豪情壮志。
若是他年轻十岁,他也会为国尽一份力的!
然后,他直接被大将军当着吉祥物给拉到看台中间。
吴刚战前士气鼓舞简单利落,干脆至极:“你们今日奋勇杀敌,来日子嗣便如贾赦,富贵无忧,且皇恩浩荡,必不会亏待忠良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