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收拾包袱,去城内居住,按着一日三餐的节奏来看看嬴政与贾琏,如此过了三日之后,征讨鞑子的十万大军终于来了。
紧接着便是整编军队,磨刀霍霍杀敌寇。
前来监军的二皇子冷眼扫过毕恭毕敬给他请安的众位将领后便围绕着“贾瑚”开始商议军事,脸色暗中一沉。
等众人制定出战略,向他行礼告辞之际,二皇子撇见“贾瑚”不卑不亢的模样,饶是屈膝而对,对方也依然背挺如松,整个人恍若一柄锋锐的宝剑。
一时间,不知为何,心中就忍不住嫉妒。
二皇子眼眸微微一闭,再睁开眼时,看向“贾瑚”,眼神里已多了一丝阴霾。
他在京殚精竭力才说动父皇拿到监军的权利,又岂会被人破坏了他的皇者之路!
面上挂着浅笑,二皇子略过请安的众将军,径直走到“贾瑚”面前,用颇为倚重的口气道:“贾校尉,不必多礼,你我论起来也算兄弟了。虽本王初到军营,但在来时,连父皇都赞过你治军颇有细柳之风,若是我有不到之处,还望海涵。”
说完,二皇子面带微笑,用眼角余光若有若无的扫了帐内一圈,看着众人微妙的脸色,心中勾起一抹冷笑。
与此同时,嬴政直接嘴边划过一道冷笑,看傻逼一般斜睨了一眼面前看似儒雅却高昂起下巴,一副本王生来高贵的模样,按下心中的鄙夷。
他那个亡了国的儿子也比眼前这蠢猪聪明一点。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嬴政说完,直接朝吴刚微微躬身,道:“末将领命。”
吴刚一挥手,示意对方离开。人嘛,总有些偏心。且不说他先前跟老领导叙过旧,不看僧面看佛面,就说不知侯贾乃是通家之好,“贾瑚”也是他看中的人才,为了能一鼓作气势如虎的拿下鞑子,他都宁愿跟皇帝签军令状了。
这是他看中的人才,他思忖着让二皇子压压他的威风是一回事,但皇子当着全家数得上号的将领面前,这么给上眼药,真当他大老粗的不玩政治?
更何况,吃人手短嘛~
“二皇子,您这话严重了,也是我失值。”吴刚站直了身子,对着二皇子满含内疚的说完,侧眸吩咐亲兵去把贾琏叫过来,让其陪人吃喝玩乐,还道也是兄弟,应有共同语言。
被迫躺了一枪的贾琏:“……”
吴刚私下拍拍肩安抚:“……你想想你才杀几个人,你哥一战又能俘虏多少?难不成你愿意让人缠着你哥?”
此言不啻惊雷,贾琏恍若被劈中任督二脉,瞬间醍醐灌顶,拍胸脯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他亲哥只有一个,但是还有堂哥啊。
根据眼下某种留言,明明他堂哥跟人才更加有共同语言啊,比如可以聊聊“我爹的真爱”之类的话题。
贾琏拿出甜言蜜语的情话技巧,拉着贾珍的手回忆往昔哥两手拉手上青楼,一块横行荣宁街的青春岁月,而后顺利甩锅。
丝毫不知自己被当包袱的二皇子召集着自己的心腹客卿,谈论如何手握军权,分分钟当太子。
“殿下,此子既不能为我等所用,自是……”悄悄抬手往脖颈比划了一回,客卿压低了声音,“要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啊!”
二皇子翻白眼,这道理他当然知道了,可是……脸上带了一丝不耐:“贾赦好歹顶着恩王的名号在这,如果现在动手,他要查起来,我们谁都控制不住。”
说道最后,声音冒着丝火气。他堂堂皇帝的儿子,也不过是到了年纪按惯例封王,因是庶子还是个三品王爵,这贾赦也不知道给他皇祖父,还有父皇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以纨绔臣子的无能身份,一下子跃到他之上。
“那个贾珍,手里还有父皇给的金牌!该死!”二皇子一想起京中的流言蜚语,脸上不由扭曲。
就仅仅因为贾敬,他父皇看上了贾敬,贾家就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简直是昏君!
“殿下慎言,慎言,小心隔墙有耳,为今之计,我们还是先慢慢分化,收敛军权。要知道,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们可以……”
听着听着,二皇子渐渐平息了怒火,嘴角缓缓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来,“不行!斩草必须除根,不过也不能脏了本王的手。我记得来贾赦还有一个兄弟貌似被流放了吧?现在行兵打仗,也是缺人之际,调几个犯人充当劳役,想必本王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客卿一怔,而后兴奋的抖着胡子,躬身道:“高,殿下之计不战而屈人之兵!”
二皇子轻蔑的一声哼,而后目光遥望北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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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嬴政正拉着贾赦提点。他领了军令,三日后就要带兵深入王庭,也许他会及时回来,也许他会等自己横扫整个草原后,才挥师回朝。
“老大,你钱够不够花啊?”贾赦觉得自己的问题很现实,但是得到的却是秦始皇的白眼,瞬间便觉得自己心碎了。
“我不在的日子,朝政若是动荡或者你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可以旁敲侧击一下贾琮。”嬴政定定的看向贾赦,看得人心虚不已,眼神漂浮,才别开眼:“你既已心中有数,又何必矫情呢。”
别人戳中心事,贾赦活像个被训诫的小学生,乖乖低头,纠结:“虽然我有些坑儿子,小琮子是个庶子,平日也不再我面前刷存在感,但是……失去了总归会心疼。”
嬴政冷哼了一声。
“对了……”贾赦靠近,期期艾艾,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夺了小虫子的人您老认得出不?为什么要我去请教他?我们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个诸葛亮呢,再说了我有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