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袁太太边走了,在袁太太走了没多久后,一直站在那的青儿和碧玉同一时间跪在了穆镜迟面前,两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穆镜迟却并没有看她们,而是看向始终躺在床上不动的我,他问:“袁太太说的可是真。”
我依旧不动。
他坐了一会儿,又问:“是你主动,还是他。”
这是他第一次和我谈如此露骨的话题,我依旧一言不发。
紧接着穆镜迟将目光落在碧玉身上,碧玉趴在地下哭着说:“那、那天,是姑爷主动。”
穆镜迟站了起来,站在了碧玉面前,他又平静的问:“小姐可有反抗?”
碧玉沉默了一会儿,才颤抖着声音回:“不、不曾。”
穆镜迟站在那好一会儿,忽然一句话都未说,便转身离开了我房间。
碧玉整个身子垮在了地上,包括青儿的。
他走了后的没多久,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碧玉和青儿依旧趴在地下,不敢动。
我看了她们一眼,便穿上鞋子,自己走到洗脸架处,给自己洗漱着。
可自那一天的下午起,我便再也未见到碧玉和青儿,晚上来到我身边照顾的是两个陌生的丫鬟,她们规规矩矩的告诉我,她们叫柳红柳絮。
我问她们,碧玉跟青儿呢。
柳红笑着和我说:“青儿姐姐跟碧玉姐姐,今后不再服侍您。”
我坐在梳妆镜前问:“为什么。”
柳红柳絮却并不说话,各自接替了碧玉跟青儿的事,替我收拾着屋子。
十点的时候,我从屋内出来,一个人去了穆镜迟的房间,里面静悄悄的,仿佛无人住一般,如果不是里面有盏微弱的灯。
周管家站在了屋外,瞧见我来了,便唤了声:“小姐。”
我说:“穆镜迟呢?”
周管家说:“先生在屋内。”
我直接将门给推开,穆镜迟正斜靠榻上闭目养神,他身上就搭着一件轻薄的毯子,屋内的窗户没有关,山上的天气是冷的,就算是在四季如春的承德,风从外面吹进来,吹动了从窗口投射进来的树影,莫名让人觉得这里面寒气逼人。
案几便只点了一盏小灯,桌上还有一副未画完的山水画。
我在他榻前站了一会儿后,我走到他书桌前看了一眼那副未完成的山水画,构图潦草,细节粗糙,桌上的沉香是平时点的两倍。
我将香炉盖拿了起来,然后用水泼了进去后,燃着的沉香便熄灭了。
我再次走到他面前问:“你心情不好吗?”
他却没有作答,只是过了一会儿低声说:“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
我说:“我是来找碧玉跟青儿的。”
他并未睁开眼,而是轻声:“回去吧。”
我没有动,站在他榻前,大约有十五分钟之久,外面的风越刮越大,将木窗户吹得啪啪作响时,穆镜迟忽然皱眉沉声说了句:“把窗户关上。”
有丫鬟迅速走了上来,轻手轻脚的将窗户关严实了,这才小心翼翼退了下去。
他平时很和气的,今天却有些阴晴不定。
房间内终于又再次恢复安静后,这时他才终于睁开眼看向我,见我站在他榻前,如一具雕塑一般,便说:“天凉了,当心身子。”
接着,他对外唤了句:“老周。”
周管家走进来后,穆镜迟重新垂下眼眸说:“送小姐回去,找件毯子给她披着。”
周管家哎了一声,便去一旁的柜子内拿了件毛毯,朝我走来,他侯在我身边说:“小姐,走吧。”
我倔强的说:“我不走。”
我看向面前的穆镜迟说:“你不把青儿还有碧玉还给我,我不走。”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过了半晌才说:“那你就站着。”便不再理我,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没多久,谢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进来,他跪在穆镜迟前说:“先生,招了。”
周管家从谢东手上接过折子,递到了穆镜迟面前,这个时候,他才彻底睁开眼睛,看向周关上手上拿着的折子。
他坐正身子接过,打开放在手上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他便合上了。
谢东说:“这是碧玉和青儿所招供的,小姐那天是被袁太太下药所致,之后袁霖在小姐不省人事之后,才圆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