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住哪间?”
“都行,你自己选。”
这是房子是复式结构,闻郁只是暂时落脚随便选了间楼下的房间,提着行李箱走过去。
“爸爸。”闻冉星跟着闻郁进了房间,“我们接下来就住这吗?”
“嗯。”屋内的布置是标准的样板间风格,看得出来明元策对这房子也没上过心,“暂时就住这,你先玩会,我把行李箱放好。”
“嗯。”闻冉星对陌生的环境很好奇,可他也不太敢到处乱看。
闻郁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饿了吗?”
“有点。”
“我们出去看看。”
明元策进入厨房,打开冒着热气的锅盖,拿出饭碗盛了三碗粥,刚端到桌子摆好,那父子俩就出来了,“时间太紧了,我只让阿姨熬了粥,你们先将就着吃点,晚点我再让人根据你们的口味做。”
闻玉灼没有胃口不想吃,却什么都没说坐下了,看着那三碗瘦肉粥说了谢谢。
三人闭口吃饭,桌上很安静,明元策吃完放下碗筷,看向闻郁,闻郁吃得很慢很细,看起来像是不喜欢。
“别看着我。”明元策的视线太直接了,闻郁想忽视都忽视不了,他一点都不信明元策说的话,可这几次的接触下来,能感觉到对面的人变了很多,他放下筷子,“我搬来住只是因为不想到处去找酒店,比起酒店我更喜欢私人一点的住处,很感谢你给我提供的住处。”
“不用谢。”明元策知道闻郁话里的私人是不希望他来打扰,“你放心,我不会不经同意随意进来的。”
在没受到刺激时,闻郁从小受到的教育能让他保维持住表面温和有礼,“我不会在绥州待太久,接下来的几天可能是我们最后相处的机会了,我希望我们能做到互不干扰,给彼此都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被当做笑话也是他活该
在被刺过几次后,明元策看着这样疏离有礼的闻郁反而有些不习惯,他无视了那些话,只是看着那剩下的半碗粥,问:“你怎么就吃那么点?”
“有外人在,我没胃口。”
这下明元策无法再忽视闻郁表现出来的排斥了,再不舍也只能先离开,“好,等会我就走。”
“我看你也吃完了,不用等会了,你现在就走吧!”
明元策第一次被人赶,他想让闻郁再多吃点的话都没办法说出口了,“好。”
闻冉星几次抬头看向明元策,在明元策转身的时候终于没忍住,“明叔叔,你的脸”
明元策抬手摸了一下,轻微刺痛让他想起了林曼的那一巴掌,他转身看向闻郁,闻郁低着头拿着筷子戳着碗里的粥,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他走进浴室对着镜子看,伤口不深,右脸有一道三厘米左右的红色划痕,还挺显眼的。
他撑着洗手台苦笑了声,他顶着这样的伤口在闻郁面前晃了一两个小时,连闻冉星都忍不住说了,闻郁却视而不见,对他已经冷漠至此了吗?
今天一天他的所作所为在闻郁的眼里是不是就是个笑话?
被当做笑话也是他活该,洗了把脸,走出浴室对上小孩担心的眼神,他笑着说:“叔叔没事,伤口很浅,明天就好了。”
“那就好。”
明元策站在闻郁身后,看着那个无动于衷的背影,期待着闻郁能回头看一眼。
闻郁等了一会没动静,开口说:“明氏要倒闭了吗?”
“对我的能力那么没信心?”明元策挪动脚步越过闻冉星朝门口走去。
关门声响起,闻冉星不知道两个大人之间是怎么回事,“爸爸,那个叔叔说他是你的朋友。”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闻郁折腾了一上午,刚刚在酒店胡乱的吃了些药,现在开始犯困了,“小星累吗?要不要午休?”
“累了。”
明元策停车时看到了那个纸盒,他几次伸手想拿都退缩了,六年前,在他还在没看清自己感情的时候,闻郁一个人在国外不但要承受电疗,还要反抗邵知晟那些肮脏的手段,那个时候的闻郁为什么会选择向他求助?
在闻郁拼命挣扎了一年,放弃了之后,他才认清了自己的感情,才坚定的想要去挽回这段感情,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自嘲过后,他有些放心不下邵鸿远,如果邵鸿远真的被闻郁气出问题了,邵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想了想给邵知晟打了个电话。
“明总,你这个电话打得有些晚。”
“邵总现在不是应该在病床前尽孝吗,怎么有空想到我。”
“尽孝?”邵知晟轻笑了两声,“老爷子太老了,经常犯糊涂,我看着都替他觉得累。”
看来邵知晟兄弟俩对邵鸿远也并没有什么感情,既然这样明元策就能理解邵知晟寄信给他的行为了,“我们就别绕弯子了,你把那些信寄给我是想干吗?”
“你想知道闻以凝的真实身份吗?”
“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你之前为什么要去查?”邵知晟直接戳穿了明元策,“你这些年做了什么我一清二楚。”
“邵氏那么大的公司还不够邵总忙吗?还有空关心我这么个小人物。”
“闻以凝的父亲是路译北的父亲闻天华,闻天华瞒着路家已经有妻女的事入赘了路家,后续还一直和外面的女人藕断丝连,这对路家来说可是一大丑闻。当年闻天华知道闻以凝搭上了邵鸿远,为了示好给了闻以凝不少路家的东西,邵鸿远帮她全部锁在了银行的保险柜里,那些东西闻以凝不想要,可对路家来说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