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们现在在回酒店的路上。”
“们?”严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不愧是策哥,有魄力。”
“没别的事我挂了。”
“对了。”严铎看明元策是真的对闻玉灼上了心,没忍住说:“我昨晚和路家的人喝酒应酬,听人提起了闻玉灼,路译北的反应很微妙。”
路译北?明元策接触过,但没什么印象,“什么意思?”
“那些人明显是想拍路总的马屁,路译北嘴上虽然说着与邵家的养子没有关系,却并不喝止那些人的口无遮拦。”毕竟有外人在,那些人当着严铎的面很多话说得不清不楚的,“闻玉灼的身世很复杂,你自己看着办。”
这些年明元策试着查过闻以凝,可有邵家在前面挡着,他什么都查不到,电话挂断后,他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刚好和闻郁的视线对上。
闻郁一听就知道那个电话肯定与自己有关,“你要是不方便,我可以自己找地方住。”
“没事。”
明元策嘴上说着没事,眼神却欲言又止的看了闻郁好几次,他不喜欢拐弯抹角,“你的眼神可不像没事。”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尽快。”
“难得回来,不多看看吗?”
“这绥州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吗?”
这座城市和这座城市里的人都没给闻郁留下什么美好的记忆,他不愿意留下是很正常的,明元策安慰着自己,“在离开之前,你有事都可以来找我。”
“明元策,你这些年谈过恋爱吗?”
“没有。”明元策回答得很肯定,“没谈过,我刚刚说的没碰过别人是真的。”
“真不真关我什么事。”闻郁收回目光看向窗外,他只是觉得现在的明元策蠢透了,一点都不像十年前那个步步为营的引诱他主动靠近的人,“怪不得。”
刚好到酒店了,明元策停下车回头看着闻郁,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闻郁把闻冉星留在了车上,拒绝了明元策的陪同,自己一个人上楼去收拾东西。
明元策转身看着闻冉星,他想问闻郁的近况,可看着小孩那澄澈的眼睛,又问不出口了。
“叔叔。”闻冉星对大人的情绪很敏感,“你是不是想问我我爸爸的事。”
“那你能告诉叔叔吗?”
闻冉星摇了摇头,“如果爸爸愿意告诉你,他会说的,如果他不想告诉你,那我也不能说。”
明元策伸手摸了摸小孩的头,“小星真乖。”
“我”闻冉星接触的成年人不多,除了以前别墅里的固定送东西的叔叔外,只有一个偶尔上门打扫卫生的阿姨,然后就只剩下老师了,那些人对着他都很有距离感,这还是他第一次被长辈这样摸头,“叔叔,你是我爸爸的朋友吗?”
“以前是,现在他不认我了。”
可能是明元策说那句话的语气太过低落了,闻冉星忍不住安慰道:“叔叔,我爸爸他很心软的,他没有朋友,你多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会接受你的。”
“他没有朋友?”明元策刚问出口就想到了原因,经历过那些事后,闻郁怎么可能还能和人做朋友,“他以前”
“没有。”闻冉星等了一会,明元策并没有继续说话,问:“爸爸他以前怎么了?”
明元策想起了那些信,以前的闻玉灼早就不存在了,他苦笑了声,“他以前性格开朗活泼爱笑,身边有很多的朋友。”
“啊?”闻冉星惊讶地张大嘴巴,他想象不出来开朗爱笑的闻郁会是什么样的,“叔叔,你有爸爸以前的照片吗?”
照片?明元策想起闻玉灼去k市玩时发给他的那些被他删掉的照片,他这些年后悔过无数次,可后悔也于事无补,他现在仅有的一张照片还是从别人那里找来的,“我我没有。”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闻冉星不解,他在幼儿园里,老师都会经常给他们拍照,“你们认识的时间很短码?”
童言无忌,闻冉星不会知道自己的这几句话都是刀子,直接扎在了明元策的心上,心痛的同时还有强颜欢笑,“我们是在大学里认识的,认识了四年。”
“那为什么”闻冉星适时的停下了,车里的光线有些昏暗,他往前凑近看到明元策笑得很僵硬,这个叔叔看起来有些伤心,无措地喊道:“叔叔。”
“没事。”明元策收拾好所有的情绪,说:“你在国外一直都陪在他的身边吗?”
闻冉星怕自己再说错话,只嗯了一声。
闻郁现在的身体太差了,他现在绥州也没别的熟人了,明元策拿出自己的名片放在闻冉星手里,“这是叔叔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你或者你爸爸有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闻冉星看过名片后小心的收进了口袋里,上一次要不是明元策闻郁肯定会出事,“谢谢明叔叔。”
明元策还想问问小孩记不记得自己的妈妈,可他话没问出口,闻郁就拉着行李箱走出了酒店,他立马下车。
“不用你帮忙。”闻郁拒绝了明元策帮忙的行为,打开后备箱提着行李箱放了进去。
“你们父子俩就只有一个行李箱?”
“那天在机场你不是看到了吗?”
“我”那天明元策哪有心情去看行李箱,眼神和心思都放在闻郁的身上,“没事,缺什么我们再去买。”
“不用,我待不了几天。”
这话既是提醒,也是想划清界限,明元策当做没听到上了车。
他在自己住的小区里另外还买了一套房子,这次刚好可以让闻郁住,他带着闻郁父子俩进了屋,“这套房子一直都空着,刚刚我让钟点工打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