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什么意思,他是太医吗?随便拉个人,你想干嘛,父帝若有个什么闪失你担待的起吗?”成王人高马大,挡在前面,一脸关切的样子,作态十足。
父帝出事才好,这时候,就算皇兄是圣子,手上无兵无马的,他想顺利登基,门都没有。
齐王袖子一抹,打着哭腔,“没错,父帝乃万金之躯,是什么人都能碰的吗?”
免王也不甘示弱,挡在玄凌面前,一副守护之姿;到是越王,只是焦急的看着,欲言又止。
玄凌耸了耸肩,这种好戏,在皇宫可是经常上演?就是演技太拙劣了,要哭也要哭的逼真一些,两滴眼泪挂了半天了。
心中不免冷笑,这就是帝王之家的父慈子孝?
“都让开,谁拦着,休怪本宫不客气。”突的一声呵斥,声音虽然不大,却让场面立时安静了下来。
几位王爷皇子同时抖了下,被纳兰胤烨散的气势震慑了一下。
“你要做什么?就算你是圣子,今天也休想乱来。”成王在军营混了阵子,到底是硬气一些。
“让开!”纳兰胤烨冷眼一扫,只吐了两个字。
成王竟吓的一哆嗦,这眼神,比父帝都可怕,随即又觉得落了脸面,吞下口水,强撑着站在前面。
“你要干什么?”
“来人,拉开。”冷着脸,没有多余的话。
随行甲兵竟真的应声而动,铁甲沙沙声就朝着成王而去,场面一时间紧张的吓人,胆小的官员身子都开始抖了。
古相等跪在地上,互相看了一眼,无声交流着。
这种场景,搞不好就是一场影响江山社稷的异动,谁不紧张,不光关乎社稷,与他们也是息息相关。
万一圣上真不好。。。又这么突然,什么也没交代,什么也没留下,会乱成什么样?
“你是圣子,我也是亲王,你敢!”成王素来蛮横惯了,怎么受的了这个,更何况眼前这个节骨眼。
“拿下!再有阻拦妄动者,一并拿下。”纳兰胤烨盯着成王看了一眼,只一眼,再没多的眼神,随后将目光扫向其他几个。
天啊!这是圣子吗?
九黎的储君,今日他们才算真正见识到了,临危不乱,处变不惊,杀伐果敢,王者之气尽显。
玄凌一直冷眼旁观,但笑不语,一身红色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一介草民,面对这满堂的权贵显赫,面对圣上,面对一众皇储,面对这样场面,如此镇定自若。
纳兰胤烨将一切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暗暗打量,此等人物,此等风采,这一片官员中都找不出一个可以匹敌的。
不光是他,便是他身边的一个随从,虽有些稚嫩,可假以时日,必成大气。
眼看着成王就要被拉开,只听的被围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的人轻哼唧了一声。
“父帝!您醒了,太好了!”越王第一个惊呼出声,听的出几分真切的喜悦。
纳兰秦风露出一抹慈爱之色,随着目光移动,那么慈爱之色渐渐变成冷漠,哼!他的这些儿子,一个个的打的好算盘,他不过小试一下,他们就按耐不住了。
当看向纳兰胤烨时,又变的格外复杂,阴晴不定,他承认,他已经看不透这个儿子了。
头一回,生出一丝惶恐,刚才,那突如其来的头晕目眩是真的,他的身体。。。尽管他一直不承认,他开始老了。
想到这,不经意将目光落在玄凌身上,心里不由生出一抹奇异的想法,他不要老,他不能老,他的江山,他的皇位,他还放不下。
古往今来,太多帝王都逃不开的结,那就是生死。
“父帝。。。”
“父帝没事,太好了!”
“父帝,吓坏儿臣了。”
一个个,争先恐后的,生怕落在人后。
跪在地上的臣子一个个都松了口气,还好没事,这要真出事,还不知道的出多大的乱子。
说不定,天都变了。
“孤没事,你们都退下吧,越王,扶孤坐下。圣子,继续审案吧。”
看都没看其他几位皇子一眼,竟让越王扶着自己,亲疏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