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明白老太太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位沈小姐了。
她跟在老太太的身边久了,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甚至对方一个眼神,她都能将对方心里的小九九猜出一二。
可是眼前这位沈小姐,显然与那些削尖了脑袋想要嫁进傅家的人不一样。
她的身上没有那么多的算计,而是一种那些女人身上不曾有过的淡然。
坦坦荡荡,清清白白,这样看似寻常的特质已经变得非常难得可贵了。
眼看着收拾的差不多了,珮姨把东西接过来,礼貌地询问了一句,“不知道沈小姐有没有什么忌口?”
“我都可以。”沈清秋乖巧地回答。
珮姨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沈小姐就当这里是自己家,不用那么拘谨,不然我们老夫人还以为是我们招待不周呢。”
这时听到外面的人惊呼了一声,“哟,这好端端的天怎么说变就变了。”
“坏了!”珮姨脸色大变,快速的朝着外面冲出去,“夫人最爱的兰花还在连廊下放着呢,可别让给雨淋坏了。”
平时老夫人无聊就靠这些花花草草打发时间,这些东西可都是老夫人的心头爱。
沈清秋瞧着珮姨匆忙的样子,下意识的跟了上去。
廊下摆放着不少精致的盆栽,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当属珮姨口中的那株兰草——素冠荷鼎。
小时候,她不懂事打翻了外公的兰草,外公并没有斥责她,反而关系她有没有吓到,有没有受伤。
后来她从舅舅秦淮遇的口中得知,那株兰草名叫‘素冠荷鼎’,是外公花了1500万买下的。
此时,沈清秋看到这株兰草,第一次开始对老夫人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更好奇傅庭深又会是怎样的身份?
眼看着黑云压境,沈清秋顾不上多想,随手抱起一盆花朝着不远处的花房跑去。
“沈小姐,你还是好好歇着吧。”珮姨瞧着沈清秋的细胳膊细腿,“这些粗活交给我们来做。”
沈清秋道:“不碍事的。”
天空飘起了零星细雨,雨势越来越密,沈清秋护着怀中的蝴蝶兰不自觉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庭院小路上的鹅卵石有些湿滑,她脚下的平底鞋沾了雨水,踩在鹅卵石上突然打滑,根本来不及稳住身形,踉踉跄跄地朝着草坪栽了过去。
站在不远处的珮姨惊呼一声,“沈小姐——”
沈清秋顿时吓得花容失色,闭紧双眼,下意识的抱紧护住怀中的盆栽。
电光火石间,一只遒劲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腰肢紧紧地搂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