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让沈清秋始料未及。
然而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
沈清秋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近在咫尺的傅庭深。
男人干净利落的下颌线无比流畅,凸起的喉结隐隐透着性感,再往下是系得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严谨的气质中透着一丝毫不违和的禁欲感。
两人近乎没有缝隙的贴合在一起,独属于男人身上的清冷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将她包围,让沈清秋无处遁逃。
四目毫无征兆的相对,沈清秋清晰得看到了倒映在男人瞳孔中的自己。
她的心脏像是被人不轻不重地攥了一下,开始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白皙的脸颊上悄无声息的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你总是这么冒冒失失?”傅庭深低沉磁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说话时呼出的热气似有似无的喷洒在沈清秋鬓边的碎发上,如同一股电流划过四肢百骸,惹得她身子不由自主的绷紧。
这时沈清秋察觉到扣着腰肢的手臂松弛了些,她急忙退出了傅庭深的怀中,低声地反驳道:“哪里是我冒失,分明是这鹅卵石太滑了……”
傅庭深瞥见她脸上还未褪去得到红晕,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听你的意思,该把这条路上的鹅卵石都清理掉才对。”
沈清秋抿着唇不说话。
她蹲下身将蝴蝶兰小心翼翼地从摔碎的花盆中捧起,指腹轻轻地拭去根茎上沾染的的泥土,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知的笑意,“还好没有伤到根茎。”
傅庭深蹲身静静地凝视着沈清秋,目光中藏着任何人都不曾见过的宠溺与温柔。
然而当他的目光掠过沈清秋那双漂亮的手时,眉心狠狠一皱,一把攥住了沈清秋的手。
沈清秋不由得怔了下,顺着傅庭深的目光,才发觉自己的手腕处有一道划痕。
应该是方才搬弄花盆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很细的一道伤口。
“没事。”沈清秋下意识的在衣服上蹭了蹭。
可傅庭深却一言不发将沈清秋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朝着客厅走去。
“兰花掉了!”沈清秋惊呼一声,手臂本能的勾住了男人的脖颈,光洁的额头在男人的唇边一扫而过。
傅庭深的身体明显一僵,但脚下的步伐没有减慢。
走进客厅,将沈清秋放在沙发上,傅庭深快速的找到了医药箱,动作娴熟的找到消毒棉和药水。
“还是我自己来吧。”老实说,这点小伤沈清秋没怎么放在心上,要不是傅庭深发现,没准再晚几分钟就自动结痂了。
可是傅庭深的小题大做中透露出了重视和关心,无形中戳到了沈清秋心口最柔软的部分,让她一时间难以拒绝。
傅庭深对她的话置若罔闻,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镊子,屈膝蹲在沙发前,“可能有点疼。”
收拾完一切的珮姨匆匆进门,身后跟着刚刚进门的江牧。
看到他家先生单膝跪地小心翼翼的捧着沈清秋的手,拿着镊子无比认真地擦拭着伤口。
也是在此刻,江牧更加肯定一个事实,沈清秋对傅庭深来说,的的确确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
迄今为止,他从未见过先生为谁屈下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