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前一日他还狠着心肠将她置于危险之中,又毫无愧色的舍弃掉她。
这才过了一夜,仿佛换了一个人换了一副态度,瞧她的眼神都带了几分款款情深。
难道自己射向他的那一针,带了情蛊不成?
许莲台透过兜帽的缝隙由下至上的窥了他一眼,除却面色稍白,瞧不出一丝痛楚。
不应该呀,那针有个浑名叫痛不欲生,只要沾上必定要痛个三五天,直至伤口完全愈合,方能恢复如初。
“大人腹下的针孔还疼么?”顿了顿,她往他下巴处凑了凑,低声问道。
程砚卿面色一僵,脚步微微一凝,倒是未想她会主动问起。
沉默片刻,他温淡的开口说道,“那便要看夫人喜欢了,若夫人觉得的该疼,那为夫就疼。若是夫人觉得不该痛,那为夫就不痛。”
这样?许莲台了然,偷偷盯着他额角细密的汗珠放下心来。
继而抿嘴一笑,那您呀还是继续疼着吧。
程砚卿仿佛察觉她心中所想,微微弯了弯唇角,不自觉的紧了紧怀中的佳人,大步往山下去了。
这一次重回程府,同上次的处境大不相同。
从始至终她的脚就没机会沾地,她被程砚卿一路从程府后门抱至棠阁。
才一落坐,听禅、慈悲双双跪在她面前,一脸懊悔自责的神色。
“夫人,是奴婢们托大了,未能将您护好反害您受了这般大的罪,您罚了奴婢们吧。”
许莲台托着下巴,微微挑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婢子,二人皆是眼底一片青黑,满眼皆是后怕的神色。
“罚是肯定要罚的,只是夫人我一时还没想好,你二人先起来伺候我梳洗吧,这帐咱们留着日后慢慢再算不迟。”
她一脸笑意,最后一句是窥着一旁的程大人说的。
程砚卿并无不许,望着她微微一笑,“就依夫人的意思。”
见他如此,许莲台反道败下兴致,没劲。
须臾,程前在外面回话,说是赵崇在前院书房内候着,有事儿回禀。
程砚卿走过来抚了抚她的脸,温声道,“一会儿洗漱完用些吃食再睡,待我前面的事情忙完就来陪你。”
许莲台望着他,眸光微动,片刻点了点头。
程大人微笑着转身向外走去,又听她在身后说道,“大人,有件东西落下了。”
程砚卿回头,只见她慢理斯条的从腕上那只翡翠镯子上抚弄几下,须臾掌心多了一颗褐色的丹丸。
许莲台望着他平静无波的眼眸笑了笑,然后慢慢将手伸到他面前。
程大人微微错愕,不过一瞬,唇角微扬,漾出一抹如沐春风的和煦笑意。
他未接,只是稍稍弯腰,俯身凑到她掌心处。
许莲台觉得掌心湿热的触感一扫而过,望着空空的掌心愣了愣,又抬眸看他。
此时他仍旧俯身与她平视,眼角眉梢皆染上了浓的化不开的春意。
勾人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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