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惠搬了两个凳子,两人一人一个坐下,
“娘,你有什么事就说吧。什么跪不跪的。都建国了,要去除封建迷信。”
以往只要周老太拿棍子一呵斥,宋芝芝和穆安惠立马乖乖跪下,随打随骂。婆婆教训新过门的儿媳妇,是孝道。谁家儿媳妇要是敢忤逆婆婆,是要被左邻右舍戳脊梁骨的。
周老太颤抖着手指着宋芝芝和穆安惠:“反了天了,敢不听我的话了。”
周老太把手里的棍子一扔,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大家都来看啊,新过门的儿媳妇欺负婆婆啦!”
“大早上跟自家男人拉手摸脸,不要脸啊!”
穆安惠对着天翻白眼,在宋芝芝耳边小声嘀咕:“我摸自己家男人怎么了?我要是点十个男模,她是不是要逼我去死。”
有还没下地的邻居,在外边探头探脑。周芳眼珠子一转,赶紧去把刚锁好的门打开。
宋芝芝干脆去把门大开:“叔叔伯伯,婶子大娘们,你们进来看。我想问问,我对我当家的好有什么错?就因为我早上给周勇打了洗脸水,我娘就要我跪下。”
邻居黄大婶黄月希奇的问:“哟,城里来的大小姐开窍了,愿意伺候我们农村的汉子了!”
胡大伯胡全冷哼一声:“打服的呗。她俩整天闹腾,也不下地。周嫂子和芳芳三天两头打她俩,哪有不服气的。”
周老太抹掉脸上不存在的眼泪,站起来往外走。
“我这就把我儿子叫回来,让他们好好收拾你俩这骚货。”
宋芝芝给穆安惠使个眼色,两人拿起篮子和镰刀,也跟着出门了。
周芳一看人都走了,回屋睡觉去了。
周勇和周敢都光着膀子,古铜色的肌肤上挂着一串串细密的汗珠,汗水顺着马甲线,一路往下······
每一块肌肉,都清晰可辩。它的主人每呼吸一次,它也跟着微颤。看的穆安惠的心也跟着颤。
随着挥动锄头,周敢胳膊上的肌肉高高鼓起,比健身教练还要健硕。
穆安惠为了养眼,一遍遍从田头路过。她的眼睛肆无忌惮的黏在周敢身上。她看着高高挂起的太阳,期待黑夜来的快一点,再快一点!
周老太歇了八百回,终于快走到自己田头了。
穆安惠这才意犹未尽的走到宋芝芝身边,站在大树下,远远看着周敢:“咱们穿书,唯一的好处就是给我一个这么帅的汉子。等我把他调教好了,我就能过上帅哥跪舔我的生活,想想都兴奋。”
宋芝芝边打猪草,边催促穆安惠:“在这里,必须勤快。让他们兄弟俩看到咱们的价值,才能让他俩彻底倒在咱们一边。快干活吧,打个洗脸水,还不能让他们倒戈。”
宋芝芝一边打着猪草,一边观察着周勇和周敢那边的动静。周老太已经和他们说了很久话了,兄弟俩一直在低头干活,偶尔抬头回应周老太几句。
周老太动作夸张的比划着。终于,周勇朝宋芝芝的方向看了过来。宋芝芝适时的抬起袖子,动作优雅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给周勇一个甜甜的笑容,低下头继续打猪草。
周勇心里本来很气愤,宋芝芝早上好了一会儿,自己不在家又开始作妖。娘也是,非让自己和弟弟去修理她们俩。今天必须把地翻完,天马上就要下雨了,雨季一来,就是十天半月,等雨停了,就错过播种的季节了。
但看到宋芝芝甜美的笑,周勇忽然想过去看看她。不能否认,宋芝芝很美,是那种一眼惊心动魄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