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是不是真得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水冷得刺骨,她冻得脸se发青,牙缝x1着风,还愤愤地看着他,他神se自若,双眼却通红,似乎盛满了戾气。
她知道他是极懂得隐忍的,因此,他越是表现得冷静,内心就越有可能积压着巨大的怒气。
意识到这点,她眉眼间的怒气忽然散了,转而浮起些嘲讽的笑,“这就是你的本事?气急败坏了,就露出本来面目了?”
“你问我为什么不乖”,她牙齿打颤,声音都支离破碎,“那…我倒要问你…你…g嘛不去找一个听话的nv人?怎么…是听话的nv人太无趣了”,她环抱住双臂,抖了一下,又接着说:“还是…还是把一个nv人驯服让你觉得更加有趣?”
她颤抖着手理了理sh漉漉的长发,懒懒地靠上了浴桶,不怕si地笑道:“这回你是打算扒光我的衣服折磨到我求饶,还是打算直接杀了我,解了心头之恨?”
他冷声威胁她,“别再挑战我的耐心,阿衡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她轻蔑笑笑,索x破罐子破摔,毫不畏惧地直视他道:“男人是这样的,欢喜了就甜言蜜语,厌烦了就喊打喊杀”。
“燕大人听过弥子瑕的故事么?”
他皱眉。
“卫灵公宠ai弥子瑕,弥子瑕犯了国法,卫灵公亦能饶恕,可当弥子瑕se衰ai弛了,卫灵公却又怪罪弥子瑕让自己吃剩桃”
“我说过,一旦我失去了所有,那在你眼里,我跟琇莹就没什么两样了,杀我杀琇莹都跟杀一条猫一只鸟一样容易”。
“你如今对我尚有几分喜欢,舍不得下手,我也是仗着你的宠ai,才能横行霸道,可等哪天你喜欢上别的nv人,那我的下场,恐怕b弥子瑕有过而无不及”
看着她那张乖张的脸,他眉间皱得更紧了,最终还是双手撑着浴桶,耷拉下了脑袋。
他再一次t会到深深的无力感,她就是这样一个眼里r0u不得沙子的人,是自己大意了,总以为凡事都尽在自己掌握中,眼下才知道她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哄哄就能转怒为笑的小nv孩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长长地呼出了口气,又摇着头无奈地笑了,“阿衡说的对,我舍不得阿衡…”
“我想把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阿衡的面前,让阿衡的心里眼里只有我”
“可阿衡也说错了,我不是卫灵公,阿衡也不是弥子瑕”
他抬起头,伸手抚着她的鬓边,深情望向她的眼睛,目光神情已然变得柔和,用商量的口吻跟她说:“阿衡,咱们忘了过去那些不愉快,重新来过,好不好?”
“受不住了…”
“别…太快了…”
“饶了我罢…”
“不要…那里…不要…”
nv人的声音一时听起来像哭泣,一时听起来又像撒娇,呜哝不清的,响了好一会儿,才在nv人突然拔高的尖叫声和男人沉闷的sheny1n声里缓缓停歇下来。
之后是一阵此起彼伏的急促喘息声,还有调笑声。
nv人小声抱怨,“我说了不要了…”
男人笑笑,咂咂含吮着nv人的耳尖,回味无穷道:“说不要,还夹得那么紧…”
nv人蹙眉,拿指甲掐男人的手臂,不过,她眼下使不出力气,掐了几下,还不抵蚊子叮的一口。
“好,都怪我”,男人含笑柔声细语讨好,追着缠绵亲昵会儿,方起身,轻掀开床帐,回头看了眼nv人,说:“我去拿水和帕子来给阿衡擦擦”,说完,便只穿亵k就从榻上下来,脸上还挂着餍足笑容。
透过床帐缝隙里,窥见榻上趴卧着的nv人,她身上随意搭了条锦被,乌黑长发被拨到了一侧,露出的雪背上有星星点点的红痕。
nv人虽峨眉轻拢,却面若桃花,眉眼饧涩,惬意得像温暖午后窗台上晒太yan的懒猫,又娇媚得像清早擎着露珠的芙蓉花。
香yan无b。
屏风后的净房里,一阵哗啦水声响过,他给自己稍作清洗后,又端着水拿着帕子来伺候她。
待到给她擦净了浑身的香汗,腿间的黏腻,穿好了衣裳,才从后揽着她又躺回了榻上。
她枕着他的胳膊,后背贴着他热热的x膛,歇了半晌,蓦地睁开眼,她0到了他手臂上的疤,皱皱巴巴的。
“这是你这回出去新添的伤?”她撑着身子,趴了起来,像研究了不起的东西似的,看了好一会儿才问。
“嗯”,他闭眼仰躺着,懒懒应声,一只手还在她领口里shangru上来回r0un1e,无关yuwang,纯粹是手指闲不住。
真够吓人的,伤疤被一层薄薄绷紧的皮肤裹着,还微微泛红,好像随时能被撑开。
“是后来又出血,才留了这么大一个疤么?”
“受了伤,哪有不留疤的”,他答非所问。
她有些讪讪地,0着那条疤出神。
“别0了,痒”,他小声说。
她收手,目光所过之处,伤疤没有上百,也有几十。
“那这条呢?”她又指着另一条发问。
他瞄了一眼,微笑问道:“阿衡记不得了么?”
“嗯?”
“这是去年阿衡派人杀我的时候留的”,那会儿还深仇大恨的,这会儿就云淡风轻了。
她张口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