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尾武人多但尚在安静,没什么人敢闹事的,林月也安心住下来。
点击那淡蓝色的摁钮,它灰暗了下来,签到完成,寿命又多了一年。
年龄六十一岁,寿命5141633天,换算约一万四千八十六年。
暂停几日签到,日日打卡全年无休,听着就是个劳碌命,怎么也要给自已放放假,上五休二算是标准。
林月躺在床上睁眼等待着,片刻后,清远寺敲响了古钟。
闻钟声,烦恼轻,智慧长,菩提生,离地狱,出火炕……
一百零八下连续或间断的钟声悠扬传来,唤醒了沉睡中的万物,人们掀被起身穿衣,忙碌或清闲的一天又开始了。
五更晨钟,按前世来说将近凌晨五点。
林月起身洗漱,先在飘雪中打上太极拳,一遍不忘两遍熟,三遍四遍长功夫,她早晚打个十遍或许有五倍效?
打了一个时辰,林月开始打坐练内息,辰末,做饭,巳中,开门营业。
“呀”一声开门了,街尾其他店铺也跟着开门营业,接着纷纷躺在躺椅上,喝茶看雪落。
街尾开门比街中街头晚了半个时辰,关门又早半个时辰,店中的东西自已用,不为别的,就是玩。
将近年关,这几日下了大雪,风又大,雪乱飘,林月掩了半门,以免雪飘进屋。
这天林月像往常一样躺着看雪,对面是一个铁匠铺,大叔几日打铁几日晒网,半个月才打得一把镰刀。
药铺开业近两个月终于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一位十八左右的母亲抱着她的孩子急匆匆地跨进了门,连头肩上的风雪都没来得及拍落,扫了眼店内便立马朝躺椅上的林月疾步而来,把怀中那两三岁的孩子伸过来给她瞧,情绪激动道。
“大夫!您是大夫吗?帮我看看我的孩子发烧了!一直睡觉怎么也叫不醒啊……”
妇人说着说着就崩溃地哭了。
看了眼满脸通红的孩子,林月搓了搓手摸了下手足,全身滚烫,检查一番,应是高热昏迷,让她把孩子抱到一旁坐着,扎耳尖放了血,给孩子推拿急救退热。
推了片刻后,再摸孩子额头明显没那么热了,恢复了意识,孩子母亲又哭了,一个劲儿说着那几句感谢的话。
林月安慰了几句,提笔写下了药方,给孩子配药抓药。
趁这间隙问了下,风雪大,集体感冒发烧了,附近的医馆挤满了人,孩子等不了她便往后跑到处找大夫,最后看到这无人问津的小药铺跑了进来。
林月当初开药铺没有宣传,噼啪放两个炮她就在铺中躺下了,消极得很。
水满则溢,溢出的水得需要个流向。
林月在大街上抓了两个瞧着就像神棍的人,塞了几个铜板,让他们去前方医馆药店给那些焦急等待的病人送温暖,按一文钱一个人头算,事后再来结余。
在这缺医少穿的年代,撬墙角她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