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忠勇侯这是在怪我教徒无方喽?”
清润的声音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威慑力,似是每一个字都砸在江于海的心头,砸得他喘息都艰难。
“我……我……”
对上宋问天如深不见底寒潭一样的眼眸,江于海突然发现这个如谪仙般的男人竟比帝王更让人感到恐惧。
“我只是不想皇上和国师被这品性恶劣奸诈的逆子所蒙骗。”
宋问天飘逸的衣袖一挥,原本跪在地上的江于海被轻而易举的震飞。
宋问天声音依旧清润没有任何情绪:“我宋问天的弟子,何时轮到你这种人说长道短?”
围观人群中有不少是最近正痴迷江炎霆的粉丝,尤其今日又得知他真的是宋问天的弟子后,对他的疯狂程度简直飞升了,江炎霆成为他们心中绝对不容污蔑的存在,同时也是独一无二的苦情男主。
“江公子清风霁月,真是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般恶毒的父亲!”
“好在当年这忠勇侯眼盲心瞎写下断亲书与江公子断绝了关系,否则还不知江公子会如何水深火热呢!”
“好在老天有眼,当年让国师救下了他。”
“这江炎安定然是觊觎江公子的财富,又嫉妒江公子是国师弟子的身份,所以才会布局谋害。”
“定然是此,幸好江公子技高一筹才没被他算计了去!”
“忠勇侯父子就是害人不成作茧自缚,该啊!”
“……”
庆隆帝傻眼了:这样也可以?
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不需要任何证据就被人寻理由开脱的盛况。
就连宋问天也颇感意外。
郁子澈笑着打趣宋云夕:“咱们江顶流果然厉害。”
宋云夕一脸傲骄:“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打造出来的。”
庆隆帝冷声质问:“究竟怎么回事,还不从实招来,是下入诏狱再招吗?”
那贵人哭得泣不成声:“皇上明鉴,臣妾入道多年,每晚都会来此打坐修行向来都无事发生,可今夜江世子突然出现,无视臣妾身份就……就……”
众人也都跟了过去,不过还未到清云阁,就都被御花园中的热闹吸引过去了。
看到跪着的江炎安和哭唧唧对庆隆帝控诉其对她非礼行不轨之举的贵人,宋云夕和郁子澈的心也都定了下来。
宋云夕更是挤进人群中,八卦的四处寻问——
“怎么了这是?”
“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就被人逮到了呢?”
“究竟是事成了还是没成?”
“……”
宋云夕像极了只在瓜田里上窜下跳的猹,夜悠然实在是看不下去将她拉开。
“父皇这差点当众被人戴绿帽子,你这么开心是觉得他还不够憋闷愤怒吗?”
即便父皇再疼爱纵容她,但当着这么多朝臣内眷面前颜面无存,谁知道会不会龙颜大怒?
毕竟是天子,伴君如伴虎。
可听了她的话宋云夕眼睛都亮了:“他们两个究竟是成了还是没成?”
夜悠然圆圆的小脸涨得通红,想起刚赶过来时看到的那一幕,简直恨不得把那段恶心的记忆从脑海中给剔除出去。
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艰难的道:“是被众人捉奸在……在御花园的,当时正是欲罢不能之时。”
刺激啊!
宋云夕一脸惋惜:“我怎么就没看到呢?”
都怪沈之康和宋慕雪,让她错过如此精彩的好戏。
江炎安头脑早就冷却下来了,想到刚才的举动早已吓破了胆,俯首哀求:“皇上饶命,臣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与贵人纠缠在一起的人是如何从江炎霆变成自己的。
沈之康说过那位被皇上遗忘的贵人夜夜都会在此处修行,他会设法让江炎霆入宫,甚至还迷人心智的药物都给了他。
“接下来的事可就看江世子自己了。”
明明一切都布局得周密谨慎,究竟是为何出了意外?
宴会上他们一直在等江炎霆出现,等到都快要绝望之时没想到江炎霆真的跟随在国师身后出现在了宴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