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都跟了过去,不过还未到清云阁,就都被御花园中的热闹吸引过去了。
看到跪着的江炎安和哭唧唧对庆隆帝控诉其对她非礼行不轨之举的贵人,宋云夕和郁子澈的心也都定了下来。
宋云夕更是挤进人群中,八卦的四处寻问——
“怎么了这是?”
“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就被人逮到了呢?”
“究竟是事成了还是没成?”
“……”
宋云夕像极了只在瓜田里上窜下跳的猹,夜悠然实在是看不下去将她拉开。
“父皇这差点当众被人戴绿帽子,你这么开心是觉得他还不够憋闷愤怒吗?”
即便父皇再疼爱纵容她,但当着这么多朝臣内眷面前颜面无存,谁知道会不会龙颜大怒?
毕竟是天子,伴君如伴虎。
可听了她的话宋云夕眼睛都亮了:“他们两个究竟是成了还是没成?”
夜悠然圆圆的小脸涨得通红,想起刚赶过来时看到的那一幕,简直恨不得把那段恶心的记忆从脑海中给剔除出去。
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艰难的道:“是被众人捉奸在……在御花园的,当时正是欲罢不能之时。”
刺激啊!
宋云夕一脸惋惜:“我怎么就没看到呢?”
都怪沈之康和宋慕雪,让她错过如此精彩的好戏。
江炎安头脑早就冷却下来了,想到刚才的举动早已吓破了胆,俯首哀求:“皇上饶命,臣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与贵人纠缠在一起的人是如何从江炎霆变成自己的。
沈之康说过那位被皇上遗忘的贵人夜夜都会在此处修行,他会设法让江炎霆入宫,甚至还迷人心智的药物都给了他。
“接下来的事可就看江世子自己了。”
明明一切都布局得周密谨慎,究竟是为何出了意外?
宴会上他们一直在等江炎霆出现,等到都快要绝望之时没想到江炎霆真的跟随在国师身后出现在了宴会中。
“问天啊,若非朕说你那闺女又闯祸了,你是待在清云阁怎么都不肯出来啊!”
宋问天淡然一笑:“我是担心那孩子又将师兄气得几日食不下咽,到时候我又得听你念叨,扰人清静。”
整个晋安也只有宋问天敢如此对庆隆帝说话,偏还让龙心大悦爽朗的大笑。
“草民参见皇上。”
庆隆帝笑呵呵的道:“朕是你的师伯,不必如此见外。日后就跟夕丫头一样叫朕师伯就好。”
就因为是宋问天的弟子,连商贾身份都能得到庆隆帝的礼遇。
这让江炎安如何能不恨?
所以没有任何犹豫的将沈之康交给他的药给了提前买通的太监,他也亲眼看到江炎霆将下了药的酒喝了下去,亲眼看到江炎霆面红耳赤意识模糊的离开。
为确保万无一失,他是一路跟着,亲眼看着江炎霆和那贵人纠缠在一起后才去叫人的。
可怎么就成了自己呢?
江炎安实在想不明白。
但目前最重要的已经不是弄明白此事,而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忠勇侯江于海亦是跪地苦苦哀求:“皇上,犬子行事向来稳重,断然不会做出有辱龙颜之事,他定然是被人陷害的!”
“哦?那忠勇侯不妨说说他究竟是被何人陷害?”
“这……”
庆隆帝的眼中已经现出了杀机,江于海心头一惊都不知该如何辩解。
余光扫到人群中的江炎霆,突然把心一横指向他:“定然是这个逆子,他嫉妒怨恨兄长,所以欲用这种龌龊手段害其性命,求皇上明查!”
【这老王八蛋,这种时候还要拉我三哥出来当冤种,是当我爹是摆设吗?】
庆隆帝:对啊,当他师弟是摆设吗?
庆隆帝眸底的寒意更甚了:“忠勇侯这是在暗讽朕不辨是非、昏聩地无能,连发生了何事都不清楚吗?”
“皇上,臣不敢!”
忠勇侯被吓得浑身哆嗦,但依然还是鼓足勇气道:“非皇上不辨是非,实在是臣那逆子太过狡诈奸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