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那边更注重虞亦禾封了贵妃一事,她来来回回地在宫中走着,晃得二皇子头晕眼花,二皇子年纪小,便也径直道:“母妃,您能不能不走了?”
荣妃听到自己儿子搭话,也不管他年纪大小,与他吐槽起来。
“你还乐呵呢?你父皇又多了两个皇子,以后他心里哪里有你我母子二人?”
然而这句话在二皇子心里一点杀伤力也没有,他又拿起了一块糕点往自己嘴里塞,便塞便道:“现在不是也没有么?”
这一句话把荣妃气的心梗,当即把桌子上的糕点盘子端走,火气转移到儿子身上,开始数落起二皇子来。
“你瞧瞧你,吃得愈来愈胖了,上个学堂,书也念不好,字也写不好,以后怎么为你父皇分忧?”
二皇子仍旧是油盐不进,嚼着嘴里残余的糕点吧唧吧唧道:“我不想为父皇分忧,我只想吃……”
念书写字哪里有吃开心呀?
这懒散模样直接把荣妃气的翻了白眼,不禁捂住自己胸口道:“真是欠了你这个小祖宗的……什么时候少着你吃了……”
全然忘记去年上半年她还只让二皇子吃奶,现在恐怕就是报应吧。
皇后直到下午才悠悠醒来,口中干渴得仿佛要燃烧起来,那从她干裂的唇间艰难挤出的“赫赫”声,带着无尽的虚弱。
眼前的床铺也不是她常睡的,那陌生的床幔和被褥让她感到一阵眩晕,她在什么地方?
皇后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犹如深渊般的恐惧,立刻不顾一切地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全然顾不得那干涩的嗓子,呼喊道:“来人!来人!”
然而许久才有一个宫女慢悠悠地打开门进来,就在皇后满心期待她会进来贴心地给她端茶倒水时,那宫女却只看了她一会儿又毫无怜悯地又把门重重关上了。
皇后的心瞬间坠入冰窖,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助和绝望紧紧揪住了她的心脏。
她瞪大了双眼,不顾虚弱的身体声嘶力竭地喊道:“奴才呢?本宫的奴才呢?皇子呢?本宫的皇子在哪里?”
可回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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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发现一本跟风我这本的书,不确定有没有抄袭,总之设定挺相似的,以至于心情不太好……就先写这么多吧。
“娘娘,您再用些力气,奴婢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
如此这般,已经耗尽心力的皇后还是咬着牙继续使劲,第一次生产的她因着疼痛好几次都差点晕过去,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亲生孩子即将诞生,她便怎么也晕不过去。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皇后终于开了十指,再用完最后的力气后,忽觉身下一轻,又听到稳婆说生了后,她终于禁不住昏睡了过去。
稳婆们拍打着婴孩的屁股,婴孩发出了较为微弱的哭声,索幸看起来除了虚弱些没有什么大碍,于是清洗干净,稳婆喜滋滋地抱着男婴打开了产房。
然而打开产房后,她却愣在了原地。
产房外哪里有什么帝王太后等人?甚至连一位妃嫔都没有,只有七位太监身形肃穆地站在门外。
为首的她隐约知道,是陛下身边的总领太监。
稳婆抱着孩子无所适从,正纠结该如何时,李福海伸出了手,“给咱家看看。”
稳婆不敢不从,把孩子递给了大总管。
李福海望着襁褓里红彤彤的幼儿,眼神有些悲悯,他捏了捏婴儿的小手,婴儿吃痛地哭了几声,声音微弱的像是小猫,竟连灵和殿的三皇子也不如。
须臾,他盖上了襁褓,转身闭了闭眼道:“节哀,五皇子刚出生就薨了。”
刚从产房出来的稳婆以及揽春有一个算一个都愣住了,她们面面相觑,皆是觉得自己刚刚听错了话。
孩子明明活着,怎么就薨了?
直到她们看着大总管抱着孩子就往外走时,揽春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大总管,您要把皇子抱到哪里去?!”
可大总管没有停留,揽春也没来得及多说一句话,产房里四个稳婆,一个宫女全被太监用纱布堵住了嘴巴。
再到外面一看,正阳宫哪还有一个原本的宫人剩下?有一个算一个全换成了司宫台的太监。
这一日,两宫生产,帝王罢朝,但官员们的心可一点也没从皇宫收回去。
日头高高升起时,终于有消息从宫内传出来,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媖昭仪娘娘为陛下平安诞下两位皇子,加封媖贵妃,这倒是在众人的预料之中,但与之而来的还有废后这一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