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答我的问题。”
顾宴开搭在膝上的手指轻敲。
“你跟林言，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
苏眠收回目光：“她问我，知不知道她弟弟的下落。”
顾宴开：“你呢，怎么说？”
苏眠：“我当然不知道。”
顾宴开手指顿停，挑眉看向苏眠：“是吗？”
苏眠心尖跳了下，但还是毫不避及的回视过去：“你也怀疑我？”
顾宴开碾着腮帮：“我和你讲过，她不在我们的是非之中，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苏眠还想垂死挣扎：“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顾宴开沉下口气，从手机里翻出张短信截图丢在桌上。
苏眠淡淡扫了一眼，心口陡然窒息。
是她匿名发给林言的那条短信。
那个号码特殊加密过，一般调取通话记录是查不到的。
但她也想过以顾宴开的能力，是有可能查到的，可没想到，会这么快。
可见对林言的事，他有多上心。
“能说明什么？”
她狡辩：“单凭这样一条短信，你就怀疑我？阿宴，究竟是她跟你五年的感情深，还是我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的情分深。”
顾宴开没有迟疑：“当然是她。”
苏眠心口狠狠疼了下，也对林言的恨意，更深了几分。
她手指掐进肉里：“你对她，动心了？”
顾宴开不置可否，拿起桌上的手机起身：“以后不要找她麻烦，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说完，他紧了紧领带，脸上的神色已经冰冷的没有丝毫余温：“我承诺过，会替秦川照顾你一生一世，但不代表，你可以干涉我的生活。”
他将衣服理正，转身看向苏眠。
“林涛的事，如果与你有关，我希望就此收手。再有下次，你清楚后果。”
顾宴开声音不大，却冷漠的让人彻骨严寒。
苏眠不由心底涌出一股悲凉。
直到房门砰的撞紧，她才缓过神来。
眸底的寒意，也在一点点汇拢……
-
顾宴开从医院出来，正巧碰到准备下班的周笙。
他神色暗了几分，对着前排的阿凯吩咐：“派人跟紧他。”
阿凯点头应了一声。
车子便擦着周笙的衣身飞驰而过。
周笙知道这是顾宴开给自己的下马威。
但他并不畏惧。
在他答应要帮林言离开顾宴开时，他便计划好了一切。
回到家，房间里传来饭菜的香气。
他换好鞋朝里走，才发现林言趴在餐桌前，已经等的睡着。
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刚想把人抱起，林言却猛地惊醒。
“你回来了？”
周笙“嗯”了一声：“怎么不去房间睡？”
林言揉了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