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驶到学校。
询问过林言室友欣欣，才得知她并没有回过宿舍。
“顾总，林小姐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阿凯坐在前排问了一句。
顾宴开虽然盛怒林言拉黑他这件事，但也怕事出有因，林言真的遭遇意外，蹙眉吩咐：“去查，看她出门都去了什么地方，再看看最近都有什么人跟他联系。”
很快。阿凯将调查结果汇报给顾宴开。
“顾总，查到了，林小姐出门上了一辆车，不过那辆车最后驶入监控盲区，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无影无踪？”
顾宴开声音寒凉，抬眼刺过：“这就是你的调查来的结果。”
阿凯瞬间渗出冷汗，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顾宴开的眼神实在吓人。
“我们的人还在追，这是林小姐的通话记录。”
顾宴开接过他手上的几页纸，略略扫过一眼，视线便对准了最上面的周笙与苏眠。
林言与周笙会有联系，并不意外，但苏眠和她联系做什么？
她陡然想到林言之前和自己说过的，那通导致她弟弟自杀的神秘电话。
如果真是她做的，那苏眠，就实实在在的踩在了自己的底线之上。
“劫走林涛的那个人，你查的怎么样。”
顾宴开沉着声，开口问去。
阿凯随即神经又捏紧两分：“还在调查。”
顾宴开将视线微微抬起，不怒自威的气场，让阿凯把头埋的更深。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呵斥，只那么将目光抵在阿凯身上，便足以令人胆战心惊。
阿凯跟了顾宴开多年，深知这位阎王爷的脾性。
他发火不可怕，可怕的是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这意味着他已经愤怒至极，赶忙将自己手里的消息告知。
“这人的背景被洗过，现在我们追查到的，都还只是他的假信息，所以……”
“这不是理由。”
顾宴开淡淡截断他的话：“再给你一天时间，查不到他的真实身份，自己去中东的分公司报道。”
阿凯抹了抹额上的汗，点头。
“是。”
“……”
顾宴开垂眸，摩在纸页上的手指略顿了顿，最终停留在周笙名字后面。
林言绝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
而她最后一通电话，却是打给周笙的。
他不相信周笙不知道其中缘由。
赶到医院。
周笙刚从手术室出来，见顾宴开立在走廊，并没有太多意外，他知道顾宴开是一定会找来的。
脱掉身上的手术服，他视若无睹的从顾宴开身边擦过。
顾宴开背对着人，声音在空旷的夜里，显得尤为渗凉。
“林言在哪儿。”
他双手插在兜里，颀长的身影矗立窗边，整个人都被夜色笼罩上一团黑雾。
周笙脚步顿住，玩世不恭的递了句：“她不是你的人吗，怎么，丢了？”
顾宴开捏在兜里的手指蜷紧，转身，朝着周笙迈过：“她在哪儿。”
周笙根本不屑理他，抬腿要走，被顾宴开揪住衣领。
声音一字一顿，几乎是从腹腔挤出一句：“她，在，哪。”
周笙目不斜视：“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顾宴开手指的力度又重了几分：“这么说，就是你知道。”
周笙知道瞒是瞒不过的，索性也大方承认：“对，我知道。”
顾宴开牙根碾紧：“告诉我，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