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开追问：“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林言回：“没什么，只是说你们感情很深，你和她订婚，不希望我闹出麻烦，所以我得懂事一点。”
顾宴开寒眸窒了下：“所以你就信了？”
林言：“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她是你身边最贴近的女秘书，除了阿凯，我见得最多的，不就是她吗。”
顾宴开知道林言这是话里有话。
这些年，除了阿凯，每次叮嘱林言吃药的事，都是简薇去做。
主要她是女人，有些事有些话，说起来做起来，都方便。
但他没想到简薇居然有胆子敢插手自己的私事。
虽然让林言知道苏眠的存在，是顾宴开授意的，但简薇夹带私货的刺激林言，这就不是顾宴开所愿意看到的了。
“一个秘书。”
顾宴开不屑一顾：“她能知道什么。”
“简秘书难道不清楚你身边有多少女人？”
林言笑起来：“恐怕比我了解的都详细。我跟了你五年，也不知道你的心上人是苏小姐，更不知道除了我，你还有多少个像我一样的女人。”
“这话听着，怎么好像在吃醋？”
顾宴开眯了眯眼：“你很在意这些？”
林言不说话，顾宴开又道：
“你不就是喜欢我的钱吗？”
林言无法回答。
因为是与不是，都好像不是这个问题的最优解。
顾宴开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用力：“怎么不说话。”
林言：“你都说了，还要我说什么。”
顾宴开气的手抖：“你就不会解释？平时不是挺牙尖嘴利的吗。”
“不敢。”
林言装怂装的很合时宜。
“怕你生气。”
顾宴开哼了一声，把手从她下巴挪开，轻拍了下她的屁股，林言很识趣的赶紧跳下。
“以后记得都这么懂事。”
“……”
说完，顾宴开转身进了房间。
独留林言在他背后撇了撇嘴，心想可算把这家伙应付走了，可心里却莫名的有些疼痛。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人的关系就变了味，林言何曾愿意与他这般针锋相对，又或是虚与委蛇的说些自己都难辨真假的话。
最重要的，她也开始渐渐分辨不清顾宴开的心思，既怕他，又拒他，却又不能惹恼他。
看着桌上冷掉的残羹，林言叹了口气，将碗筷收到洗水池，虽然受伤了，但她还是尽量避开伤口的洗净，等整理好一切，却又不知该何去何从。
顾宴开只说让她今晚留在这里，却没有交代她应该睡在哪儿。
林言对这里不熟，也不敢到处乱走，只好蜷到沙发，裹着外套睡熟。
她是真的很困很累。
最近事情太多，常常搞得她身心俱疲，而今天又被顾宴开折腾着要了好几次，她只觉得全身都被掏空一般的疲惫，虽然心里还挂着弟弟，不知他一个人在医院好不好，但事已至此，林言只能明天再去看他。
顾宴开一个人在书房里忙到深夜，合上电脑，掐着眉心揉了揉，想到林言半天没动静，起身出去查看，没想到却看见小小的一个人，蜷在沙发里，身体因为寒冷，而抱膝把自己缩成了一个小虾米。
顾宴开嗤了口气，走过去，把人从沙发抱起。
只是手刚碰到人，林言像是被惊扰，不自觉的哼了声。
顾宴开柔着声音哄：“乖，去房间睡。”
林言半梦半醒，隐隐约约感到自己跌入一抹雪木沉香的怀抱，她心口微窒，下意识喊了声：“大叔，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