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开：“……”
“下次不要再来这种地方了，想吃火锅我可以带你去别的地方。”
林言兀自翻了白眼：“顾先生，火锅是火锅，串串是串串，不一样的好吗？”
顾宴开不解的挑了挑眉：“这有什么区别吗？”
林言:“当然有区别，价钱不一样，味道也不一样啊。”
顾宴开：“……”
“钱不够用，可以跟我讲。”
林言：“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宴开突然想起林言一直以来都很节俭，又看到她身上穿的没有牌子的廉价卫衣。
“你弟弟的病有我，你可以不用这么节省。”
林言当然不能把心里话讲给他听，难道要说林言怕顾宴开有天不要她，才不舍得花钱吗?
“算了，当我没说。”
林言见顾宴开也吃不惯这里的东西，索性将菜煮熟打包，连同欣欣的一起带回宿舍吃。
两人走出餐馆，顾宴开站在街边：“我时间来不及了，就不送你到学校门口了。”
林言痛快的点了点头：“好。”
反正也不太远，走几步就到了。
顾宴开望着林言，抬手在她发顶轻抚了抚。
“乖点，我走了。”
林言被突然摸的脸颊发热，这毕竟是在街上。
“知道了。”
顾宴开拉开车门，钻进车里。
阿凯在前座问：“顾总，是去宝锐见曲先生吗？”
顾宴开兀自点了点头，车子随即启动。
宝锐是北城一间私人会所，隐在闹市的一条巷子里。
进去的时候需要经过一个拱桥，桥对岸的那栋独立小楼便是会所的主楼，面积不大，却吸引了诸多富商名流在这里消费。
据说这里有整个东南亚最纯真的土耳其HAMAM理疗房，确实适合那些平日里坏事做尽夜夜怕恶鬼索命且患有严重失眠症的人。
顾宴开由会所经理引着往理疗房那边走，老远便听到里面传出的***声。
他不禁皱起了眉头，问：“曲右庭昨晚又留宿在这里？”
“是的，曲先生现在每周都会来我们会所住几晚。”
对话间两人已经走到理疗房门口，里面女人的笑声和叫声更加明显。
会所经理有些尴尬地比了一个“请”的姿势：“顾先生，您自己进去吧，有需要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
顾宴开轻点了一下头，示意让他离开。
古铜色雕花大门轻轻推启，最先看到的是一片白蒙蒙的水汽，似乎什么都看不清，但渐渐定神，会看到水汽中有许多赤条条的女人身子在晃动。
这是宝锐会最豪华的一间理疗房，配备天然大理石铺砌的浴池和水床。
奢极而糜再连上声色犬马，难怪曲右庭这老东西总喜欢往这里跑。
可听听内间传出来的叫声，像是不止一个女人呢，而且叫声还特别怪异，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喉咙一样，压抑沉闷，抵死一样的痛感。
这让顾宴开不禁摇头冷笑，看来这老家伙还挺有兴致，一把年纪还玩这么HIGH的游戏。
顾宴开刻意弄出一点声音。
守在外间门口的服务生立刻走过来，鞠躬：“顾先生，曲董已经在里面等您好久了，您现在进去？”
顾宴开唇翼扬了扬：“你还是进去通报一声吧。”
他怕他这样贸然走进去看到不干净的东西。
服务生一听赶紧回答：“好，我现在就进去跟曲董说一声。”
果然，服务员进去一小会儿，女人的叫声和笑声都没了，只有哗啦啦的水声和脚步声。
很快就有结成小群的几个女人从里面走出来，盈盈媚笑着，赤裸的身上只草草围了一条透明丝巾，经过顾宴开的时候还朝他抛了几个媚眼。
顾宴开对这些俗物没有兴趣，当没看见，正打算走进去，却跟匆匆从里面跑出来的一个女人撞了个正着。
“抱歉！”
他绅士般开口，头一抬，瞬间顿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