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但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令林言脸颊发热，她募的拽过肩膀的病服，翻了个身，拿屁股对着顾宴开。
“都跟你说了没事！你能不能安生一点！”
顾宴开估计有生之年第一次挨训，挠了挠额：“我是关心你，担心你身上有伤，”
林言没说话，顾宴开望着她的背影又顿了顿：“我还有点工作上的事，你困了就先休息。”
说完坐回沙发。
房间有难得的静默。
林言一开始也睡不着，后来实在支撑不住，竟困得和气眼来。
顾宴开忙完，走到病床前，见林言睡得踏实，掀开被子一角，也钻了进去。
不过那一夜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巴掌大点地方，被林言占去了一半，他只能侧身贴着床沿睡，唯一能让他捱下去的就是身边的人。
床太小，顾宴开怕林言睡到半夜掉下去，手臂本能地圈到她腰上挡了挡，结果这一挡就不好了，林言大概睡得有些冷，碰到热的东西，直想往上靠，顾宴开刚手臂圈过来，她居然很配合地往他怀里钻了钻。
顾宴开手臂几乎僵硬。
但林言睡得根本一无所知，直至她把脸贴在他胸口，整个身子呈弓字型缩在顾宴开怀里才罢休，而这样的睡姿对于顾宴开来说无疑是考验。
她身体很软，滑如丝绸的头发像海藻一样将他缠绕。
顾宴开手臂僵在半空中好一会儿，低头在林言发顶轻轻蹭了一下，犹如亲吻。
后半夜林言睡得更沉，快天亮的时候被热醒，感觉身子贴在一块又硬又烫的东西上。
她慢慢睁开眼，忽然发现自己正贴在顾宴开怀里，吓得“嗖”地坐起来。
结果动作幅度太大，床又小，屁股没坐实，整个人往后倒，就在要摔下床去的那一瞬间被顾宴开拽住，巨大的惯性又让林言整个人往前冲，额头磕在顾宴开肩膀，被他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
林言闷在他怀里好一会儿都没起身。
直到意识回笼，她才懵懵懂懂地抬头。
顾宴开似笑非笑地低头看着她的面孔：“不睡了？”
林言呼吸一片紊乱，心跳扑通扑通跳得快死掉了。
顾宴开突然勾唇笑了笑，低下头来，眼看嘴唇快要触到林言的发顶，林言下意识缩了下脖子，顾宴开便改了路线，稍稍偏过一点头，压到她耳根。
“你还是睡着的时候，最乖。”
林言脑袋轰的炸开。
“你怎么会在床上。”
顾宴开：“不在床上，应该在哪儿。”
林言：“……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忙完。”
林言平复了心跳，见外面天色破晓，似明似暗，时间应该还尚早，她微微挪动身子，想脱离顾宴开的压制，可床铺太小，顾宴开两手撑在脖颈两侧，林言根本动弹不得。
“你睡这里，我去沙发。”
“为什么？”
顾宴开凝着怀里人问。
“太挤了，睡不好。”
“是有点挤，不过也是你一直在挤我。”
“我哪儿有。”
“还没有，我都快被你挤到床下了，往旁边挪一点，你便追着拱一点，我想躲开都不行。”
林言羞红脸：“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顾宴开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捏过那捧含羞的粉面，他细细磨碾在指尖：“你说，你是不是已经和我睡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