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看见这一幕,面露艳羡。
忍不住和身周的小丫鬟道:“大人和夫人当真郎才女貌,好生般配。”
这一晚。
张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片刻后,张绝起身,从柜子里取出皇帝那日给他的药。
长此以往服用这药,不会伤及性命,却会沾上性瘾。
张绝攥紧了瓷瓶,宋明怡今日的一颦一笑浮现在眼前,他眼底闪过一抹不忍。
却又想到皇帝将那只金簪刺向他时的狠厉。
片刻后,张绝还是拿着瓶儿,朝小厨房走去。
“此药,一日一粒,化在夫人平日喝的银耳或是燕窝中。”
“是,大人。”
……
隔日一早,宋明怡起的早,亲自服侍张绝起身,张绝讶异的望向她,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问道:“明怡,你怎起的这么早,身子好些了吗?”
宋明怡点了点头,道:“已经不发热了,不信你瞧。”
她抓着他的手覆在自己额上。
张绝神色缓和下来,道:“你不必如此。”
宋明怡小声道:“重宣,可我也想对你好,寻常人家的夫妇不都这样吗?还是重宣你不喜欢?”
“没有不喜欢,只是怕你会不习惯。”
宋明怡摇了摇头,道:“你是我夫君,这些事我迟早都要习惯。”
她亲自为张绝穿上朝服,说道:“况且,该习惯的是夫君你才对,以前我刚进府时,你还叫我莫要太过见外,把这里当自己家,如今怎的见外的成了夫君你?”
她这副娇嗲的模样,迷的张绝头晕目眩,盯着她那张娇艳欲滴的小脸,张绝抓住她的手,宠溺道:“好,是我的不是,明怡罚我。”
“好呀,罚你今日不准睡书房了。”
这样的宋明怡实在太过少见,叫张绝把持不住,身体竟起了反应。
每日一早本就是个容易冲动的时候,如今见这美人娇滴滴的说着私房话,张绝眼底的渴望几近化作实质。
为张绝穿好衣后,宋明怡拍了拍他的胸膛,道:“早膳已经准备好了,用早膳去,用完早膳,我送你出门。”
宋明怡正欲推开,张绝却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用力一拽,将人拉到了自己腿上坐着。
他笑着开口:“今日怎的对我这般好?”
宋明怡与她对视,她澄澈眼睛一眼便能望到底,宋明怡道:“夫君说了会替我出气的……会吗?”
她伸手缠绕着他耳畔的发丝。
“会的,叫我们明怡这样伤心,不付出些代价可不行。”
宋明怡温顺的挨在他肩头,细声软语道:“嗯,他们都不算我的家人,以后我的家人只有夫君你。”
她这副腻腻歪歪的模样,倒是少见的紧,张绝也十分受用。
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不是家人,是爱人。”
“好,爱人。”
张绝抱着她起身,道:“再不用膳,就要凉了。”
张绝牵着她来到外间,当看到桌上的银耳粥时,张绝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然那药对身体影响不算大,不过只是会让身子更加敏感些,会沉迷于床笫之欢罢了。
以后就算皇帝不要明怡了,他也会好吃好喝的养着明怡。
宋明怡毫不知情的端起粥,用了一口。
*
这日一早,宋安国坐在马车内,去吏部上职。
孰料,拉车的马儿突然发出一道嘶鸣,似是受了惊。
宋安国慌忙掀开车帘,问道:“怎么回事?”
便见一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正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顾昭一手握着马鞭,那鞭上还沾着血。
“顾、顾小公爷!”
顾昭冷冷瞧着他,片刻后,唇角露出一抹阴森森的笑,他扬起鞭,恶狠狠的冲宋家的马身上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