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闻之飞快起身,朝朝欢院快步跑去,步伐过快,阿顺都跟不上,只能瞧着男子的身影急速消失在夜色中。
“……”
朝欢院主屋内,女子蜷缩在小榻上,里衣都被汗水浸透了,额角密密麻麻都是汗珠,神情难受。
阿梁冒夜出府,大夫不多时也被带进丞相府,给女子诊完脉,大夫的表情也很奇怪,陆时渊询问下,大夫才支支吾吾说,陆清欢恐怕是误服了催情药。
陆时渊闻之一怔,飞快想起琉璃给他敬的那杯酒,几乎是怒火滔天,派阿梁去将人抓过来,却发现无花院早已人去楼空。
琉璃趁夜跑了!
眼下陆清欢的情形不好,陆时渊只好拜托大夫给陆清欢开了服药,煎好后他给陆清欢灌了下去。
陆清欢误服了这种药,以防走漏风声,有碍名声,陆时渊只能让人把守好朝欢院,不让人随意进来。
此刻屋子内,只剩下他与陆清欢二人,女子清瘦身躯不停起伏,呼吸比平日里重许多,小脸白得厉害。
这难受的模样看得陆时渊心窝子一阵钝痛,大夫说这催情药下得猛烈,就算是野兽误食都会被药倒,更何况陆清欢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他如今恨不得立即抓到琉璃,将人大卸八块了才好。
“小叔叔……”
陆清欢阂着双目,紧紧咬住唇瓣,以至于泛出点点血色。
她如今正难受着,身子高热滚烫,陆时渊只能不断打来冷水,亲自用帕子沾湿后给她降温。
可即使是一遍遍的擦拭,还是很难让女子缓和下来。
在最后一次给她擦脸时,陆清欢总算睁开了眼,攥住他的衣袖,眸子雾蒙蒙的,比起往日澄澈见底,今日无端沾染了迷离和媚意,令陆时渊不敢动作。
“清儿别怕,方才我给你服了药,再忍忍,很快就没那么难受了。”
陆清欢眼睫翼沾湿,从未像此刻这般脆弱,抓住他的手都在隐隐发抖,向他求救:“小叔叔,我、我好难受……”
陆时渊晦暗的眼底满是心疼,只能安抚:“清儿乖,咱们再忍忍。”
“我忍不了了。”
陆清欢靠在他怀里抽泣起来,娇躯也跟着一抖一抖,“小叔叔,我太难受了,你杀了我吧……”
“别说胡话!”
陆时渊呵斥了声,见女子痛不欲生,只能将人抱得更紧,“清儿,我在,你相信我。”
“陆时渊……”
怀中人忽然喊他的名字,令他身子一顿。
“求你,帮帮我。”
她的手覆住他的脸庞,眸底充斥着哀求的泪水,像是将他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帮她……
这话是什么意思,已经显而易见。
陆时渊呼吸一滞,神绪跟着停了半晌,俊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晦涩难明,经过一阵长久沉默,才哑声道:“清儿,你当真要我帮你?”
她用力点了下头。
“可若如此,便没有回头路了。”他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顿,郑重问她:“你真的想好了?”
陆清欢抓住他的手,缓缓放在自己的腰带上,滚烫的腰肢宛若成了导火索,也成了一切祸端的闸口。
“我不要回头。”
“我只要你。”
女子眼神里满是对他的渴望,这话落音之际,陆时渊的唇便堵了上来,是鲜少的粗暴,恍若一场急促的倾盆大雨,要浇灭她通身燥欲。
唇舌碰撞,极致的柔软馨香让陆时渊跟着乱了神。
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在想,就算天诛地灭,这不见底的深渊炼狱,他也要奋不顾身踏进去。
哪怕玉石俱摧,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