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卿指尖绕起一缕碎发,桃花眼中风情万种:“东界主怎的不早说,我也好备上一些六味地黄丸和肾宝片前去祝贺一番啊,否则别人该说我们归云斋不通人情世故了~”
“呵~这两样本公子都用不上,倒是你那个小男朋友…怕是需要得紧。”
“no~no~no~”食指竖起轻摇了一下:“年轻人,腰好腿好劲儿大,您都能当人家太祖的太祖的太祖的太祖了,尊老是优良传统。”
东昭脸色一黑:“是么?那你这个老牛吃嫩草也好意思?他对你这个能当他太奶的太奶的太奶的老祖宗…能硬得起来?”
“瞧你这话说的,姑奶奶蜂腰翘臀大波浪,谁看了不迷糊?也就某些人,长得就像十九世纪没卖出去,二十世纪又砸手里的赔钱货。不知被什么蜈蚣屎蛤蟆尿给瞎了眼蒙了心,觉着姑奶奶不够年轻。”
不知哪句话刺激到了东昭。
双眼仿佛要喷火一般盛满了怒意:“你!算你狠!”
东昭拂袖转身,落座左侧长凳前位。
久卿和幻蝶交换了一个眼神,傲气扬起下巴,桃花眼里一片得意,却又微不可察地划过一抹怅然。
桑槐端着凳子回来,想了想,把凳子放在了浮生的右边,扶着久卿坐下,又跑到隔间里沏了茶。
按照久卿的吩咐,少了一杯。
至于少了谁的
桑槐偷瞄了一眼东昭。
而东昭藏在广袖里的双手紧握成拳,目光冷冽地看着桑槐的举动。
桑槐和那冰冷视线对上,差点就忍不住想缩脖子,但又想到久卿的叮嘱,硬撑着抬头挺胸,站在久卿身后,像个斗志昂扬的小鸡仔。
其余人神情复杂。
浮生叩了叩桌面:“人既已到齐,说正事。”
众人纷纷敛下各自的心思,一脸正色。
涂山槿微收手臂,将浮生牢牢捁在怀里,率先开口:“我从斩恶师那边得到消息,过完年之后,魑的数量急剧增加,玄区已经出现了三个诡。其中一个被久卿和桑槐解决了,余下两个伤了许多斩恶师,逃了。”
幻蝶抿了抿唇,说:“还有去年鬼节,我们在塔外遇到的几乎全都是即将化诡的魑,塔内还有一个邪祟。”
“邪祟已经有快两千年不曾现世了”巫沉抿了一口茶后继续说:“如今突然出现绝非巧合,只怕不止这一个。”
寒灼冷冷开口:“雪域的结界我去检查过,虽没有破裂,但日渐消弱。”
雪域,名字优雅好听。
可实际上却是魑诡汇聚、邪祟老巢之地,昏天暗地,没有一丝阳光眷顾,仿佛被太阳无情厌弃。
自人皇帝辛落败,人类彻底臣服于不周山,贪嗔痴怨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