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走来的男子,身着黑色燕尾服,五官俊朗,长发用一根墨绿发带高高竖起,手中拎着一株植物,却神色难测。
男子将手中植物递给了一旁的小童子,走到浮生面前:“东昭见过浮生大人,黄祖托我送来祝余。”同样对涂山槿点头示意。
此前涂山槿依浮生之意,去了一趟东面结界,帮着东昭解决了几个魑,还带了话。
涂山槿颔首回礼。
东昭却并没有急着落座,而是走向了久卿,还绕着久卿转了一圈,从头到脚打量一番。
桑槐看了一眼浮生和涂山槿,又扫视了一圈已经落座的几人,见他们全都安静地看着久卿和东昭,桑槐眼中新奇显露无疑。
“啧啧啧~~”东昭边打量边讥讽:“这是作何打扮啊,相亲还是约会啊?”
“切~老娘天生丽质难自弃,追我的大妖多的是!可惜老娘全都看不上。”
“是么,那为何还穿成这样?莫不是要与本公子相配?”东昭眼底闪过一抹深意。
“人到了超经验的景色之前,往往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就只好狗一样地乱叫。”久卿摇着小扇子,也上下打量着他,摇头惋惜:“不开玩笑你莫闹,杀鸡焉用宰牛刀。这么多年不见,还是这副鬼样子,沉闷不解风情。姑奶奶可没兴趣~”
“是,我这人就是这般专一,连衣服颜色都不带变的,哪像你啊,只怕天天不重样都能穿出一整年!”东昭拍了拍自己肩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久卿以扇挡嘴,妖娆一笑:“呵呵~~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不知道的确实会误以为你专一,可这知道,谁不说一句你东昭风流倜傥,百花环绕啊~”
“风流倜傥不假,百花环绕也只能说明本公子魅力大。”
“哦~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绔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
东昭微微挑眉:“引经据典的骂我?”
“对牛弹的琴,本就不用挑选什么好曲子。天下乌鸦一般黑,地上的蛤蟆死皮赖脸一大堆。”久卿笑得灿烂至极。
“哦?也不知你这只白天鹅会还遇到几只癞蛤蟆。”
“本姑娘对癞蛤蟆不感兴趣,当下时兴小鲜肉。”久卿状似无意的瞥了一眼桑槐。
桑槐一个激灵,急忙小跑到久卿身边,甜甜道:“久卿姐姐,站累了吧,我给你拿个凳子。”
“乖~还是我的小可爱懂得心疼人~”久卿亲昵的摸了摸桑槐的脸。
桑槐羞涩一笑,跑去搬凳子。
东昭眼神微沉:“你什么意思?”
久卿收起小扇子,傲然道:“字面意思!”
东昭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了许久,随后咬牙切齿道:“找这么个弱鸡能满足你?”
“闺房趣事就不劳东界主费心了。”
“嗤~我费哪门子的心?我家中美人无数,可没那个闲功夫去关心你的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