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被人安抚地摸着,头顶也被人揉了。
“不怕,很快就会解决了,好不好?”
虞舒云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反驳,头埋在司照野的肩膀,低低地哼:“我难受。”
司照野松开他,一边带着他往前一边问:“哪里痒。”
“胸口。”
司照野深吸一口气,左手隔着虞舒云那层薄薄的t恤,在他前胸挠了挠。
虞舒云不满意,“不够,力气太小了。”
“下面一点,还有左边也痒。”
司照野搂住他,把手换到左边,眸子深不见底。
深夜医院没什麽人,很快到了急诊室。
两位医生严阵以待,一位戴眼镜的老医生检查虞舒云的情况,另一位打印药方。
询问了情况,眼镜医生好奇地问:“司先生,这是您?”
司照野:“我是他老公。”
医生惊讶极了,态度更加和善,“我开了挂水的药,劳烦司先生带他去输液室输液。”
司照野颔首,“他身体特别痒,麻烦再开一支止痒药膏。”
“有的,一会儿涂上就行。”医生问,“知道过敏原吗?一定要远离过敏原才好得快。”
司照野複述了之前虞舒云说过的几种过敏原,思路很清晰:“先控制病情,再做检查。”
医生点了点头,对虞舒云说:“那让你老公带你过去吧。”
在公衆场合听人家这样说,老司机的虞舒云都有些难为情。
他瞅了瞅司照野紧抓他手臂的手,挠了挠耳朵。
深更半夜,输液室人很少,单子给护士之后,她马上去準备。
司照野挑了远离门边风口的座位,见虞舒云眉头依旧蹙着,拉着他说:“去洗手间,我给你涂药。”
见过医生,虞舒云心安不少,这会儿冷静了许多,“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司照野垂眸看他,“后背痒不痒?”
“痒。”
“后背你看不见。”
“可是你……”刚才司照野主动拥抱他,虞舒云就觉得不对劲,这会儿又说要涂药。
不是肢体接触障碍吗?
“我没事。”
虞舒云:“那好吧。”
司照野找护士要了一对医用手套,大步过来,带他去洗手间。
虞舒云脱了外套系在腰上,很快听到后方的关门声,司照野一边戴手套,一边走了过来。
看他将药膏挤在手上,虞舒云偏过头,露出脖颈。
高大的男人越来越近,气息也一点点侵袭。
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他的皮肤,将药膏一点点推开。
虞舒云自己也涂过药,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都被调动,皮肤一下变得格外敏感,费了好大劲才忍住躲开的沖动。
他有些不自在,往洗手台的镜子瞥去。司照野垂眸涂得认真,他自己则咬住了嘴唇,眸中含着一汪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