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照野捏紧领带的另一头,“这还算轻吗?”
看他这样,虞舒云可不敢说曾经因为严重过敏,差点闹出人命的事,“我自己有数,不会有事的。”
司照野声音微沉:“哪些食物是你的过敏原。”
“螃蟹,蛤蜊,玉米。这些是之前测出来的,可能有新的过敏原,还不好说。”
身体依旧痒,特别是胸前,痒得让人抓心挠肝。
虞舒云挣扎着想触碰,领带却被司照野收紧。
他没什麽力气地瞪司照野:“让我抓一下。”
司照野不複冷静,罕见地有些着急,哄着说:“几分钟就到医院,一会儿就好了。”
虞舒云才不听他的,“就算治疗也没那麽快好的,我不行了,现在就要挠痒痒。”
司照野:“不许。”
虞舒云一旦生病,就比往常脆弱,更别说现在是最适合eo的深夜。
呼吸越来越烫,他的脑子也乱成一锅粥,轻哼了两声,抱怨着:“你都不疼我。”
司照野手背青筋暴起,下颌能看到咬牙的痕迹。
油门深踩,车开得更快。
绑住的手腕被带向左边,他一寸寸将领带收短,指尖离虞舒云不过一指之遥。
虞舒云始终惦记着司照野的肢体接触障碍,在对方靠近的一刻,敏捷地躲开了。
说话能分散注意力,他哼哼着说:“你都不让我挠痒痒,你忘了我是谁了吗?”
束缚手腕的领带动了动,司照野说:“你是我的老……你是小云。”
“你也知道我是谁啊,阿野,听话,松开我。”
野哥也不叫,“阿野”这样的称呼都出来了。
虞舒云以为这样会让司照野生气,最好说他一顿,羞愧的他就能暂时忘记身体的瘙痒。
司照野却只向他投来深沉的目光,带着他看不懂的浓厚情绪。
“阿野。”他又无理取闹地叫唤上了。
司照野终于给出了回应:“云云。”
从来没人这样叫过他,虞舒云听得一愣。那声音很低,钻进耳朵中,引起一阵蕩漾的酥麻。
虞舒云过了几秒才缓过来,好像身体没那麽痒得发疯了。
“再叫我一句。”
司照野:“云云。”
“再叫一句。”
“云……”
已到医院停车场,这一声喊得格外轻,虞舒云得盯着他的嘴唇才行。
可这一句,司照野的嘴型明显不是云云。
倒像是云……
司照野下车,一把拉开副驾驶的门,解开虞舒云手腕上的领带。
虞舒云跟着下来,第一反应便是挠胸,被司照野挡住了。
“还不让我挠吗?”他眼睛酸得厉害,眼眶有了湿意。
司照野望入他的眼眸,忽然上前,把他搂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