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舒云不明所以,“嗯?”
过了几秒他反应过来,把手上的酒递了过去。
司照野修长的手指抓住玻璃杯边沿,转身往前。
他上身穿一件黑衬衫,工装裤脚束在黑靴中,不疾不徐地走到眼镜男身旁,往他肚子上再踹一脚。
又快又狠。
眼镜男捂紧肚子,嘴角磕破流血,瑟缩着,不敢再说一个字。
司照野居高临下,微微弯腰,遮住了头顶的光,“人话听不懂?”
眼镜男被笼罩在阴影里,哆哆嗦嗦地说:“对、对不起……”
司照野眸子很冷,“你骂谁是贱人。”
“我、是我自己,我犯贱。”
司照野又说:“是这里的会员,所以很了不起?”
“没、没有。”眼镜男被踹得够呛,脸都白了,颤声说:“我不再是会员,我再也不来了。”
司照野缓缓将酒往下倒,淋了眼镜男一脸。
“他说结婚了,你懂结婚是什麽意思吗。”
眼镜男这才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被司照野的气势逼得跪倒,“对不起,我、我这就滚。”
他脸都不敢擦,狼狈极了,连滚带爬地往外。
司照野慢条斯理将空酒杯放在桌子上,轻而易举将横七竖八的桌椅複原,沖台上打了个响指。
吃瓜吃得正欢的乐队继续开唱,灯光又暗了下去。
侍应生拿拖把来拖地,司照野说:“酒算我那桌。”
侍应生感激地说:“真是对不起,太谢谢了。”
司照野阔步走到还在看戏的虞舒云身旁。
死去的记忆忽然攻击虞舒云,他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嗨。”
司照野偏头看了他片刻,“过来。”
“哦。”
他跟随司照野一同落座,侍应生送来一杯渐变的蓝色调酒,说是老板的致歉。
虞舒云不知道为什麽会有这种神展开,下意识端起酒杯。
桌子对面,两个好友看到被司照野带来的陌生人,诧异得人都懵了。
他们正聊着呢,听到对面有动静,司照野一言不发站了起来,对人就踹。
不仅给人出头,还把人领了回来,这麽多年可从没发生过。什麽情况这是,铁树开花了?
祝恭暗暗打量眼前的男生。
他穿着一件浅蓝衬衫,脖子上随性地挂着一条休閑领带,黑裤子配运动鞋。纵然穿得简单,也无法遮挡清隽的容貌,白皙的脸上一双水润剔透的黑亮眼睛,格外水灵。
是那种站在人群中,会被人一眼记住的长相和气质。
祝恭不确定道:“野哥,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