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胜意对医师说:“我要一些处理外伤的药,还有几盒强效隔离贴。”
医师起身去相应药区为他配药,宋胜意在门前的货架上拿了几盒安全套放在柜面上。
医师拿着药篮折返,看见台面上的东西,没有什么表情,拿了一个袋子,将商品一一扫描后扔进去,快结账时,宋胜意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给我拿一盒米非司酮。”
医师拿着安全套结账的动作一瞬,猛地抬起眼看他,“你知道这是打胎药吗?”
“我知道。”宋胜意答。
医师没再多说话,转身从身后的货架里拿出一盒药片,看向宋胜意的目光有些无奈地怨愤。
结完账,宋胜意在路边的自助贩卖机买了瓶水,随后拆开药盒,取出两粒药丸送服。
药物顺着喉咙下滑到肠胃,宋胜意将药盒放回袋子,几分钟后,走到酒店大堂时下腹传来一阵细密的坠痛感,他反手摸了摸颈后跳动的腺体,抬步进入电梯。
轿厢内,宋胜意的身体已经出现假性发情的征兆,片刻后他将提前进入发情期。米非司酮作为孕激素受体的拮抗剂,除了可以使体内的胚胎流产之外,还有一个用处便是适用于他这种人工植入腺体的实验品诱导提前进入发情期。
在他刚完成手术的半年里,因为无法正常进入发情期,手术的并发症常常严重到让他多次被推进icu,在腺体稍稍平稳后,他的主刀医生便让他服用米非司酮透过药物介入正常进入发情期。
宋胜意其实很不喜欢借助药物,因为这意味着他身份性别的紊乱,与日复一日的复健治疗的痛苦回忆相关联。
但这是他第二次选择这么做,第一次是情急之下想要亲近那个人的冲动无措,而这一次则是闻禾与的生命危在旦夕。
他被用这种手段对付过一次,那一次他差点死掉,所以宋胜意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闻禾与冒险。
进入房间,闻禾与擦干了身子躺在床上,宋胜意探了探alpha的额头,高热不止,脸颊以及露出的大片肌肤上都是一片赤红,甚至起了疹子。
“闻禾与,闻禾与!”宋胜意拍了拍他的脸颊,叫醒看起来失去意识的alpha,然后将他扶起来,靠在床上,给他喂了口水。
颈后的隔离贴早就被摘下,进入发情期的oga的信息素如同炽阳一般发散在空气中,原本浓度过高的汹涌着躁动不安的柏木冷香被小青桔撕出一个豁口,然后被渐渐包围,几刻钟后,猛兽归降。
宋胜意抱着闻禾与一刻也没有撒手,alpha皮肤表面的红疹消下去,宋胜意检查伤口后替他简单消毒,床上的人眼皮睁开,苏醒过来,宋胜意又喂他喝了几口水,身上黏着的细汗让他很不好受,闻禾与倚靠着墙壁,宋胜意松开他,快速进浴室冲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宋胜意身上没有穿任何衣服,浴室氤氲的暖气将空气交合的信息素的味道蒸腾得越发浓烈,情欲在里面被无限放大。
床上的人已经恢复了清醒,支着身子看他,眼神竟然有一瞬的无措。
宋胜意弯腰从床边地上的袋子拿出一盒套,包装被撒拉打开,掉出几个袋身在被面上。
宋胜意走过去,从床尾慢慢爬到闻禾与胸前,随后抬手关掉了房间的灯,黑暗中,一个有些灼热的吻落在闻禾与唇上,宋胜意侧着头,两手搭着他的肩膀,发出很暧昧的水声。
察觉到身下人并无回应,宋胜意退开一些,只见alpha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想来刚才接吻的时候也没有闭眼。
“怎么了?不想要吗?”宋胜意轻声问他。
闻禾与摇了摇头,神情怔怔,看上去有些乖,伸手碰了碰宋胜意的嘴唇,“我在想,你是吗?”
“是什么?”宋胜意坐在他腿上,一边低头拆开套子的包装,一边问他。
“你是我的小青桔吗?”闻禾与说。
他还是一副孩子般无比纠结的纯真姿态,眼前的人太像宋胜意了,可宋胜意怎么会和自己做这种事呢,闻禾与思维有些加载不过来,垂眸道:“如果你不是的话,我和你这样,他就不会再给我机会了。”
宋胜意心软成一滩水,不停地碰他嘴唇,一边吻一边问:“你说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对你这么坏?”
他俯身亲了亲alpha的耳廓,温柔地引诱,“你耳朵后面有颗红色的小痣,除了我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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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宋胜意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想要起身,被一旁人的臂膀捞了过去,闻禾与没有睁眼,下巴抵着他的发旋,很低哑的声音:“几点了?再陪我睡一会儿。”
宋胜意撇了眼墙上的艺术挂钟,“快九点了,”他憋得难受,推了推箍住自己的alpha,有些难为情地说:“我想去尿尿。”
闻禾与“嗯”了一声,还是抱着他好一会儿才撒手,宋胜意得了解脱立马跳下床,腿脚触地的一刹那酸软得像是被人从后踢了一脚,没站住一瞬间跌坐在地上,床上的人听到动静睁开眼,宋胜意赶紧扯过地上的浴袍把自己裹了起来。
刚睡醒的闻禾与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看着地上的人神情餍足,抬手要去掀自己腰上的被子,“我扶着你去。”
“不要!”地上的人恶狠狠瞪他一眼,将闻禾与重新瞪回被窝。
宋胜意将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紧了一些,揉着腿,“我自己去。”
两人做到凌晨才睡,尤其是闻禾与睡得比宋胜意晚上许多,到现在也没几个小时,他重新闭上眼睛,转了个身,将脸颊贴在枕头上,“要你要早点回来,陪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