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赵玉妗笑了笑,“我还见过他,他是太子的狐朋狗友,日日恨不得厮混在一处。”
鹤守玉静静听赵玉妗说着。
“最重要的是,柳如烟方才说,德善堂的药方虽然说贵,但是却不是银钱可以买的,要用姑娘身上最珍贵的东西。你说是什麽?”
“刚才……”
“刚才故作不知,是因为我想表现得矜持一些。”赵玉妗懒懒一笑,“怎麽,鹤大人知道是何物?”
鹤守玉哑口无言,“……你。”
“鹤大人害羞了?”
“……”
“又要说我不知羞?”赵玉妗唇角勾起,忽地凑近了鹤守玉。
鹤守玉微微蹙眉,不知道她为何就靠近自己。她那张精致的脸庞上渐渐在眼眸之中放大,她的神情生动,那双美丽的眼眸之中晕染着笑意与揶揄。
“做什麽?”
“鹤守玉,我有话要跟你说。”
“……”
不知为何,鹤守玉感觉到心忽然跳得快了许多。
他抿着唇,板着脸,“什麽话,不用靠近也能说。”
“我想说的是……你脸好红啊。”
?!
鹤守玉隐忍着别开视线,不看赵玉妗那得意洋洋的嘴脸,“……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赵玉妗伸出手忽然贴上他的手背,幽幽道,“要不要,你自己摸摸,你的脸有多烫?”
“……”
鬼使神差地,鹤守玉飞快地伸出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脸。
下一刻,赵玉妗靠着他开怀地笑出了声,“哈哈,你还真信了,傻子!”
眼前人忽然不说话了,赵玉妗疑惑地看向他,“我的长吏大人,你不会生气了吧?”
久久的沉默过后,鹤守玉垂眸看向赵玉妗,淡淡道,“公主和长吏,不应该靠得这麽近。”
赵玉妗皱眉,“为什麽?”
“关于公主的流言本就多,公主应当……克制一些。”
“……”赵玉妗被鹤守玉逗笑了,“克制?难道我们现在很放肆吗?”
“……强词夺理。”
“我说错了吗?别忘了,到了公主府,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赵玉妗直直地看向鹤守玉,唇边的笑容收敛起来,“难道鹤大人,也会惧怕流言麽?”
二人回府之时,倒算是没有爬树了。
鹤守玉好像在故意报複她,换了另一种方式——
爬墙。
赵玉妗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公主府后门的围墙之上,她隔着帏帽低头看向已经潇洒落地的鹤守玉。
而鹤守玉则从善如流地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而后擡头看向赵玉妗,像是不解一般,发出无声的质疑。
鹤守玉不明所以,“公主怎麽不跳?”
“……你说呢?”赵玉妗冷笑一声,“你是在报複我吧?”
“臣为什麽要报複公主?”
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