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清若有似无地看瞭眼祁忻妍,随后便带著闻人潇一行人去瞭后花园。
今晚的主场是在后花园,而不是正厅。
祁忻妍全程乖巧地跟在景怀钰的身边,她想要知道李淑品为什麽戴著面纱,今天这样的场合,她是不会错过让自己成名的机会,她得想好后招。
“你一会儿去问问李淑品为什麽要戴著面纱。”
景怀钰好笑地指瞭指自己:“你要我去问?我诶,我可是景公子,不近女色。阿妍,你让我去问,你心裡不会吃醋的吗?”
祁忻妍双手抱臂,嫌弃道:“你别来这套,你不问我自己去问。”
又不是隻有景怀钰才能知道这些信息,在人群裡,她也有认识的人。得亏当初她女扮男装,认识瞭许多朋友。对他们来说,重要的是祁忻妍这个人,而不是镇北侯傢的祁忻妍。
距离晚宴还有一段时间,祁忻妍甩开瞭景怀钰,独自去瞭后花园的角落,一名身著绿衣的女子正站在那裡等著自己。
祁忻妍走上前,女子莞尔一笑:“刚刚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实在是让奴傢忍不住地想笑。”
祁忻妍亲昵地拉过女子的手腕,语气裡充满瞭挑逗:“月儿妹妹,我也装的很不容易。”
揽月阁的月儿看似是景怀钰的人,实则是祁忻妍的人。这招碟中谍也是跟电视剧裡学的,用起来虽然生疏,但是不错!
看来她有必要认真学习下《孙子兵法》瞭。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古人留下来的东西,都是宝贝啊。
祁忻妍轻声问道:“查得怎麽样?”
月儿亲昵地回握住她的小手:“李淑品在揽月阁找瞭个舞姬学舞,那名舞姬最出名的便是面纱舞。她已经准备很久一段时间瞭,大约从小姐落水那日起,便开始准备瞭。”
面纱舞,顾名思义就是戴著面纱跳舞,隻露出少女的一双美眸,随著音乐舞动身体,通过眼神传递出曲子的情感。这对舞姬来说,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祁忻妍拍著手臂道:“所以在我落水的那天起,她就已经开始做准备瞭。为瞭这次的上巳节,也为瞭景怀钰和闻人清,她想要一战成名。既然她想要成名,那我们就送她成名吧。”
“什麽意思?”
祁忻妍微微挑眉:“要想使人灭亡,必先让人疯狂。那麽我们先随瞭她的愿望吧,站在高处狠狠地摔下来,此乃捧杀啊。”
这一招,换成普通人都是接受不瞭的,更何况是李淑品这样骄傲的人。
月儿瞬间明白瞭她的意思:“需要奴傢做什麽?是要去散佈李淑品找揽月阁的舞姬学舞的事情吗?一介清白女子来揽月阁,总归是有伤风化呀。”
祁忻妍不认同地摇摇头:“这世道女子生存本就不易,不应该毁人清白。你且看著今晚景怀钰会说些什麽,到时候将他的原话散佈出去,便可。”
她相信就凭景怀钰的那张嘴,今晚这出戏一定会很好看。她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瞭。
祁忻妍又向月儿打听瞭一些景怀钰的事,月儿眼裡的笑意逐渐放大:“小姐,景公子是这京都中出瞭名的俊俏儿郎,不拈花惹草,和您一样,隻在傢中待著。奴傢看你俩可是般配。”
祁忻妍尴尬地扯扯嘴角:“我还是先走瞭,你也快些入座吧。”
说罢,祁忻妍便轻身离开瞭角落,芍药就在不远处等著自己。
祁忻妍走上前:“怎麽样?人都到齐瞭吗?”
芍药微微点头:“都到齐瞭,已经陆续入座。景公子在等您。”
“好”祁忻妍俯下身,理瞭理裙摆:“就让我们去看戏吧。”
一出戏好不好看,除瞭演戏的人,最重要的便是这故事情节。好的故事情节才能撑起一片天,而她祁忻妍也是这出戏的主要角色之一。
祁忻妍和月儿出瞭角落后,便分头而行。
刚踏入后院时,就看到景怀钰双眸微闭靠在门上,阿迈怀裡抱著剑站在他的身旁。
祁忻妍忍不住轻笑出声,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景怀钰如此放松的样子,冷峻的脸竟在此刻也松懈瞭不少。她提起衣裙走到景怀钰的面前,阿迈朝她恭敬地微微点头。
很好,现在连阿迈都十分给自己面子,要知道他可是景怀钰的心腹,代表著他的意思。
祁忻妍轻声说道:“从未见过你如今的模样,倒是十分新奇。”
从前他都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闭目养神的样子居然有种……
松弛感。
景怀钰微微睁开左眼,眯成一条缝:“准备好瞭吗?现在同我进去,真的不能回头瞭。”
明明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出的话却是如此的一本正经。
祁忻妍收起脸上的笑意:“这条路,从没有回头的可能。”
不用一遍又一遍地去试探,既然她选择走这一条,就没有想过后退。
景怀钰伸出手:“走吧,这一局,我先替你下。”
“不用”祁忻妍熟练地推开他的手:“我不是养在你臂弯下的小鸟,我可以。”
景怀钰久久地注视著她的眼睛,突然就笑瞭。
也就是这样的祁忻妍才能入他的眼,这也是她与旁人不同的地方。
祁忻妍跟在景怀钰的身旁,随著他的步伐走进后院,衆人已经按照座位要求坐好,闻人清独自坐在最高处,拿著酒杯不知道在想什麽。
闻人潇和李淑品坐在一起,谈论著什麽。其馀人高声阔谈,什麽话题都聊,又有眼力见得避开某些特殊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