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上巳节,闻人清和闻人潇也从宫中出来,那麽热闹的场景,他俩可不愿意错过。
祁忻妍闻声,拉著景怀钰便出瞭包厢,站在二楼栏杆处,她还没见过这闻人潇是长什麽样子,今日她可得好好看看。
今日闻人清兄妹俩人来今朝醉,的确出人意料。且不说闻人清出入皇宫自由,这闻人潇从不出皇宫,现在也来凑这个热闹,估计今晚有戏看瞭。
祁忻妍睁大眼睛看著楼下的两个人,喃喃自语:“我怎麽感觉,这两个人长得一点都不像啊,难道他俩是异卵龙凤胎?”
她没见过皇帝皇后,所以也不知道这对兄妹长得像谁。不过这闻人潇倒是有几分淑贵妃的影子,难道是因为被淑贵妃抚养长大,所以行为举止像导致长相也是?
景怀钰好奇地侧过头,问道:“何为异卵龙凤胎?”
“阿这……”祁忻妍尴尬地挠挠脑袋:“我怎麽跟你解释呢,异卵就是说,俩人是双生子但长得不像。”
不是她不想解释清楚,而是实在是不知道该怎麽去解释。偏偏这景怀钰又是十万个为什麽,实在是麻烦。
闻人清察觉到瞭楼上的目光,抬头望去,就看见祁忻妍和景怀钰站在一处,再看看头发上的步摇,嘴角的笑突然就压抑不住瞭。
看来这有趣的男人也是遇到瞭让他心动的好妹妹瞭。
“哥哥,你在看什麽啊?”闻人潇扯瞭扯他的袖子,也顺著他的目光看瞭过去,瞬间握紧手中的帕子,惊叹道:“为什麽她会在这裡!祁文君犯瞭滔天大罪,她还有脸出现在这裡!”
一瞬间,闻人潇身边衆人的目光也都随著声音望瞭过去。
隻见景怀钰和祁忻妍两人倚在栏杆处,景怀钰下意识地将祁忻妍护在身后,俨然一副护小崽的模样。祁忻妍倒是大方地探出自己的脑袋来,头上的步摇随之轻轻摆动。
闻人清出声喝斥:“潇儿,你是堂堂公主,怎麽说话这般没有礼貌。”
闻人潇不服气地又瞥瞭眼祁忻妍,突然眼尖地发现瞭那支步摇,拽著闻人清的袖子:“哥哥,那步摇怎麽如此熟悉,竟和景夫人的那支如出一辙……不对,那就是景夫人的步摇!”
那是景夫人最钟爱之物,怎麽会戴在祁忻妍的头上。
闻人清轻咳几声,打趣道:“那你再看看她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也很眼熟。”
今日祁忻妍的衣服及收拾都出自景夫人,而她的东西一直都是由景怀钰亲自保管的,且从不让任何人碰,然而现在却穿戴在祁忻妍的身上,实在是耐人寻味瞭些。
闻人潇摸瞭摸下巴,冷哼道:“景怀钰是眼睛瞎瞭吗?怎麽就看上祁忻妍这个女人瞭,且不说祁文君的事,她身为一女子居然成日裡抛头露面,我听淑品说更是开瞭傢豆浆店。如此女子怎麽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就敢收下景夫人的东西。”
祁忻妍的耳朵选择性听不见,眯起双眼:“旁边那个戴面纱的谁啊?走神秘路线啊?”
她对闻人潇实在没什麽兴趣,这公主就跟电视剧裡的差不多,从小被宠坏瞭的,有什麽好感兴趣的。还不如那名面纱女子有神秘感些。
不过那面纱女子的身量,倒是有点像李淑品。可若是李淑品的性子,怎麽可能会戴著面纱来赴会呢,一定是发生瞭什麽事情才对。
景怀钰一头雾水,他怎麽知道那名女子是谁啊,他素来对这些世傢小姐不感兴趣,从不去接触怎麽可能会认识啊!
隻见那名女子貌似亲昵地挽住闻人潇的手臂,笑眯眯地说著什麽。可惜祁忻妍站得远,她的声音也小,根本听不清她说瞭什麽。
祁忻妍隻能将目光转移到瞭身边人上,扯瞭扯景怀钰的衣袖:“你听得到他们说瞭什麽吗?”
景怀钰自然是听到瞭,但是他不想说,隻是装作听不见的样子。演技十分自然,要不是因为祁忻妍认识他有段日子瞭,说不准也就被这样骗过去瞭。
祁忻妍没好气地白瞭一眼,灵机一动,委屈道:“明明是阿钰哥哥说的,会与我消息共赏,可如今呢?隻是小小的女孩子之间的话语,阿钰哥哥都不愿意告知阿妍妹妹,真是阿妍妹妹错付瞭。”
演戏谁不会啊!
作为21世纪的资深追剧少女,这些台词完全顺手拈来。
景怀钰饶有兴趣地将手中的扇子收好,挑起她的下巴:“阿妍妹妹,你真想知道吗?”
祁忻妍一把拨开扇子:“废话!”
“好吧”景怀钰笑著说:“她在说,祁忻妍是个隻会舞刀弄枪的庶人,毫无半点文化。晚宴的曲水流觞必会让她,也就是你,丢脸。”
祁忻妍没头没尾地问瞭一句:“你知道杜甫李白吗?”
景怀钰摇摇头,祁忻妍继续问道:“那你知道曹操,苏轼父子吗?”
景怀钰继续摇头:“都是你的好友?”
“不是”祁忻妍琢磨瞭半晌,问系统:“这个时代是架空的?”
系统冰冷的声音回複得极快:【算是吧?您可以理解为是平行时空,但出名的人物与您所在的时代截然不同。】
听系统这麽一说,祁忻妍瞬间心裡有底瞭。
她那十几年在学校所学的知识,从没有一刻忘记过。甚至她的亲爸,还会抽查她的文化课。她的爸爸从某些方面来说,甚至有些古代人的样子。
祁忻妍已经做好静观其变的想法,总归现在是靠上景怀钰这座大山瞭。
她已经做好一战成名的准备瞭。
这股子鸿门宴的气息遮也遮不住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