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喜欢上‘那样’对待过自己的人有多难吗?心里那关,不好过啊……”田钺低下头,拨开对方仍旧想帮忙的指头,继而干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两手搭着膝盖,闭上眼,回想着对面这个男人忍着脾气不对他发火,即便难受也想跟他同床共枕,工作中和他平等讨论,生活里几乎就对他百依百顺的模样,好长时间之后,才随着一声咋舌,抬起头,睁开眼,“我可能是长期以来都特么太缺爱了,要不然……真是……得有多贱,才会对你个死玻璃监禁狂有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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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白未然听着田钺所说的,一瞬间,就没了言语。
他想赶快说点什么,但他根本开不了口。他想让那家伙知道他此时此刻的想法,但他连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也无法准确表达。田钺也是可以感知到他的情绪的,倔强的猫科动物拒绝煽情,拒绝面对那些恶了吧心的小三上位战胜毒辣原配的影视剧里才会出现的一把抱住然后大呼小叫着“我知道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之类的情节。
哕。
千万别。
急中生智,他果断打了个十分到位的巨大的哈欠。
而这次,白未然没有躲开视线,他根本来不及躲开,结果,表情僵硬了短短两三秒之后,那对于打哈欠传染根本没办法抗拒的种族中的佼佼者,就再也没办法控制自己了。
白未然接连打了好几个,然后恼羞成怒看着对面还在试图假意张大嘴的混球,干脆直接凑过去,将其一把抱住,整个压在地板上。
把脸埋在对方肩窝,忍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没有了想继续痛痛快快再打几个的冲动,白未然叹了口气,收紧了手臂。
“你故意的!”
“这有什么可故意的。”田钺一脸无辜,然后在好奇两个爸爸在干什么的大猫步履轻快凑过来时,略微挣脱开那双手,搂住低头闻他的田土豆。
田钺给土豆挠下巴,挠到大猫发出满足的呼噜声。白未然抱着田钺,在他耳根轻轻磨蹭。这种简直像是一家三口在亲密嬉戏的情景持续了几分钟,然后被一猫一狼夹在中间的男人主动打破。
“哎,姓白的。”
“……我有名字。”
“白大然。”
“‘未’!”
“‘喂’什么‘喂’,自己有手。”根本就是在打岔,田钺在对方恨不能揍他之前清了清喉咙,略作迟疑,才开了口,“等我生日那天,你能躲出去吗?”
本想问一句为什么,但白未然猛地想到了原因。
生日。
去年,田钺就是在生日那天彻底崩溃了的。
他敲碎了镜子,用尖锐的玻璃割破了手腕……
叹了口气,白未然握住对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那条已经浅了很多的伤口。
“我出去,可以,但你在家……别做傻事。”
“我能干啥?再死一回?”笑了一声,田钺翻过身,侧躺着,看着脸色不那么好看了的男人,“我不会再死了,除非寿终正寝。”
“那,为什么不能让我呆在这儿给你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