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那样对你,因为当时你对我来说就是鬻犬,我不够了解你,比起现在想要你,当初只是想驯服你。所以……你要听道歉,我可以对我的行为道歉。”
“不是‘我要听’道歉,是你本来就‘该’道歉!”
“……好吧。”
“那……对行为道歉,不对想法道歉?”
“那时我并不认为我的想法有问题。”
“那现在呐?!”
“……”
“说话啊!”
“你明知道。”
“我知不知道跟你要不要说不矛盾吧?!你连争取个主动良好的态度都不想?!我跟你说就你这样儿的要是个学生,那就是各科老师都恨不能给你凌迟了的那种!”真的觉得自己快疯了,田钺嗓子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咕哝声,胡乱抓了抓头发,又把脸埋在膝盖里好一会儿,才暂且维持着冷静抬起头,“行吧,我就勉强假设你低头认错了。那,上次那个事儿呢?”
“我当时……在发情期,神志不清,否则不会眼看着你离开,都上了车了,还不加阻拦。”扭过头去,白未然伸手拿过那盒酸奶,打开盖子,“这件事,如果你非要问到底的话,我承认,我会后怕。”
“嗯……”
“可你毕竟没走。”
“我日你爸爸!怎么绕来绕去又特么绕回来了?!这眼看着都达到一定境界了你就非得补这么一句讨人嫌的话?!你这样儿能挽回多少面子是吗?!”破猫急了,在对方刚刚撕开酸奶盒子上面覆压的那层封口时一巴掌拍过来,下一秒,一整盒酸奶就已经扣在了床边的地上,而白未然手中,只剩了那张封口纸。
看看那滚到墙边去的盒子和洒了一路的酸奶,白未然起先没说话,他略作沉默,把那张硕果仅存的封口纸拿起来,舔了舔上面粘着的最表层的酸奶,然后出其不意随手扔下,又猛然凑过去,一把攥住那已经察觉到情况不妙的男人的一双手腕,并最终把一个酸甜香醇的亲吻压了下去。
田钺没有反抗,他归罪于对方不给他反抗的余地,然后忽略了所有可以反抗的机会。
胸膛是结实的,肩膀是宽阔的,手臂的肌肉线条和能够感知到的细微胡渣,都说明了一件事,压在他身上的,和他一样,都是个男人,都是强壮的雄性。但那个怀抱如此温热,如此舒服,如此难以发自内心地挣脱。
唇舌交缠之中,田钺尝到了对方口中带着燕麦醇香的酸奶味道,凭借最后一丝没有被这拥抱和亲吻融化掉的恼火挣扎了两下,他不留神碰到了枕边的遥控器。
窗边矮柜上摆着的音响,发出催眠一样悠扬的音乐前奏来,是昨晚他边看书边单曲循环的《ietside》,而令他自己都惊讶的是,这首曲子居然也分外适合此时此刻。
“你喜欢做的时候有音乐?”压在身上的男人挑起眉梢。
“我特么不留神碰着的!”红着脸的男人恼羞成怒。
但他的力气,也就用到这个地步了,而已。
更多的亲吻跟上来,更多的碰触跟上来,白未然不管怎样都保持着抱着他的状态,也许是怕他逃,也许是已经清楚这样他才不会逃。
他舍不得逃。
脖颈肩窝的味道还是好香,但不知为何,白未然总觉得隐约间,可以嗅到田钺本身的气息,藏在催情的成分之后的那种最根本最纯粹的味道。这种感觉让他着迷,让他不由自主把索求一点点继续深入。
衣服被脱掉了,亲吻从锁骨开始,挪到胸口,流连了一阵子,又滑到小腹,紧绷绷的肌肉和麦色的皮肤让掠夺者几乎发狂,眼神甚至饥渴到有了几分狰狞。白未然耐着性子,一点点拽掉对方的裤子,而后隔着内裤,反复亲吻股间隆起的轮廓。
被挑逗到一定程度,该硬的就是会硬,田钺的呼吸愈加急促,继而终于在最后一件遮蔽物也被除去时,抬起手,用腕子挡住了眼睛。
他不想看自己被一个男人这样侍弄,就算这种感觉其实是舒服的,或许他是仍旧不太愿意接受被压在身下的这种状态,或许他是想忘记自己面对这一个同性不知羞耻地把腿打开,但他最终还是那么做了,他把雄性动物最脆弱的地方展露给对方看了,任其把玩碰触,任其上下舔弄,任其含在口中,还吞进喉咙。
白未然好像是真的很喜欢他的那根,虽然技巧生疏笨拙,但吞咽从没停止过。指头在囊袋周遭滑动,还握在手里戏耍揉搓,田钺最终被弄到发出不情愿的呻吟声,但爱抚并未停止,反而翻倍地热情起来。
“呃啊……混蛋……”顶端被不留神咬到了,刺痛中田钺骂了人,他在白未然凑过来抱住他,好像在安抚似的边亲吻他的锁骨边改为用手反复套弄那里时忍不住吐槽那男人技术好差。而对方则只是带着理所当然的语调低声念叨了一句“从来都是别人给我做……”,然后,便把自己裤子里早就硬起来的物件也贴上去,攥在一起揉搓。
非要比那物件的尺寸,田钺会输给白未然,可是一想到这家伙从来没给任何人口交过,却偏偏唯独只对他这样,油然而生的甚至带了点儿猥琐的优越感就会让他恍惚中觉得自己赢了。
但这种猥琐优胜者的心理状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若说能忍,白未然绝对比他强大。
先一步射了出来,田钺在疯狂的快感宣泄中死死抓着那男人的衬衫,咬着牙,才总算是没有叫得太销魂。但只停顿了十几秒,白未然就继续了手上的动作。
才射过一次的地方敏感到不行,田钺抗拒着想要逃走却屡屡失败,白未然含住他的耳垂轻轻舔弄,搂着他的腰背毫不放松,直到他第二次达到顶峰,才总算跟着释放了自己的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