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又点了点头,却没有试着叫我的名字,他有些百无聊赖般的把玩着手里的玻璃杯子,直到我已经快要坐不住了,他才又开了口,不同的是,这次,他用了纯正的,和我一样的,地地道道的北方口音,“我其实……一点也不想隐藏什么。”
他说完,看着我,看着我完全愣住的表情。
我什么都没说出来,心里有点汹涌澎湃,那个声音只是换了个方言,说出话来却好像有了魔力一样的让我控制不住情绪的涌动,我甚至觉得一瞬间小川哲也就成了另一个人,成了一个能让我放下所有敌意和戒备,把他当成是邻家男孩一样的放心对待。
“你怎么……”变得这么快?我想这么问,我想知道他怎么会一转眼就抛去了所有伪装,告诉我他其实并不想隐藏什么,用我听到之后格外热血沸腾的声音告诉我他其实并不想隐藏什么?!
我朝他伸出手,然后在他试图躲避之前就一把攥住了那纤细骨感的手腕。
“北村……”他显然是慌了,那表情和肠胃里两种酒精浓度混合的作用加在一起,让我更收紧了指头。
“不是说了,叫我名字的吗。”不想吓跑他,我尽量温和的开口,“叫我名字,快点,我想听。”
“……ken?”他用很低的音量叫了一声,随后就开始微微挣扎,“你喝醉了……”
我知道我喝醉了。
我很清楚。
对,我确实喝醉了,而且我明白如果我再放任自己待在这儿,一定会让事态一发不可收拾的。
带着仅有的一点理性,我松了手,然后一欠身离开了吧台凳。
“……算了,我走了。”努力控制住脚步的摇晃,我朝门口走,“抱歉不能听你讲樱泽泰德的事儿了,他被送上战场,我很遗憾……如果以后你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就去找我,反正你知道我住在哪儿……”
我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一个不留神,我就被玄关的台阶绊了个正着,眼看着自己朝地板跌了下去,却在刚刚试图挣扎一下时,被一双手及时拉住了胳膊。
小川哲也。
他没说“小心”“看脚下”之类的话,他没来得及说出来,因为我借着惯性完全放松了身体,于是,两个人一起跌倒在门口的地板上。
“你……!”他想要推开我,后来清醒之后我曾记得他是想要推开我的。
但是我没给他机会。
用醉酒的蛮力压住反抗的小身体,我在认真端详了几遍他的脸之后,一低头就吻住了那粉白色的嘴唇……
后面的事,我的印象就越来越凌乱了,我记得我足够粗鲁地吻他,足够野蛮的撕扯他的衣服,足够霸道的压制了他所有的挣扎,然后,在他不知为何突然间放弃了所有的抵抗之后,最终,足够温柔的,把他抱进怀里。
天……好温暖。
这是我最强烈的感觉。
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不是狂热,也不是灼烧或者炙烤,只是温暖。
从指尖,到发梢,从唇齿,到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