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滑滑腻腻的指头贴上我的后背,我打了个寒颤。
“对不起,大概今天太累了。”愚蠢的解释。
“ken,你是不是……”
“什么?”
“你这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是不是……”
“说。”我有点不耐烦,可当她真的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时,我则差点晕倒。
她说:“你怎么好像性冷淡一样?”
好深奥的一个词汇!
我多谢你还没有说我性无能!
沉默了,沉默了好半天,然后脑子里突然闪出一抹淡金色,然后是那双时而倔强时而又楚楚可怜的眼睛,再然后,我怪里怪气地笑出了声。
“我怎么会是性冷淡呢,我不是性冷淡。”掐灭手中的烟蒂,又把烟头弹出好远之后,我回头看着她,“我想呢……我是同性恋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吧。”
对方惊呆了,好一会儿才硬挤出一个笑容来。
“你,你别看这种玩笑,今天是愚人节……”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我一脸无所谓的和她对视。
我的表现够英勇,绝对够英勇,大概是我发现反正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之后产生了放手一搏的心态,也没准是我真的意识到什么准备坦白交待从实招来了,总之,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目前这间房子里对我而言都是无所谓的。
不过,我的无所谓招来的反应是强烈的,那反应实施在我身上,也的确够劲儿。怒目而视和怒发冲冠之后,那女人尖叫着给我一个实实在在的耳光。
“北村健!!我要和你离婚——!!”
我第一次知道这句话可以用这么高的分贝喊出来。
揉了揉被震得有点发胀的耳朵,我穿衣服,拿钱包,抄起车钥匙,然后走出家门。
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只知道我已经喝多了。
面前的酒瓶摆了大半张桌子,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多得快要溢出来了。打了个嗝,我把最后一口酒喝掉,然后晃晃悠悠的站起来。
“先生,要不要给您叫车?”服务生走过来问。
“哦,不用,我坐出租车。”摆了摆手,我掏钱付账,然后准备离开。
但是我的脚步停住了,眼睛一瞥,酒吧角落里的一个家伙吸引了我的主意。
在偏暗色调的环境中,那种淡金色格外显眼。
我觉得酒醒了一半。
再仔细听听,那种笑声……绝对没错!
是tetsu!
他什么时候来的?在我之前?还是在我滞后?他没看见我吗?还是看见了装没看见?这么晚了他还泡在这种地方干什么?旁边那两个家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