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地说:“太宰好奇怪。”
他的眸光闪了一下,笑容不变:“为什么这么说?”
我歪着头:“往常我要是穿太宰的衣服,太宰早就亲过我了,但是今天到现在太宰都还没有亲我。”
我说着,点了点自己的嘴巴。
太宰治的目光顺着我的手指落到我的嘴上,面对我直白的邀请,他却没有顺势吻过来,而是作出要将我放下来的举动:“要吃早饭了,不然要凉……”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不满的我圈着脖子往下压,我不仅没有从他身上下去,反而更用力地用腿勾住他的腰往上蹭了一下,先一步亲在了他的唇上,他剩下未说完的话就这么被打断,但是亲吻却顺理成章进行了下去。
太宰并没有阻止我,还用手托了一下我的屁股,将我送的更往上一点,头也顺着我手臂的力度低下去,好让我吻得更方便。
虽然被我堵住了话,却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被我紧紧贴住的唇角甚至还带着笑,就像是在纵容一个调皮的坏孩子,连漂亮的眼睛里都漾着笑意。
但这些我都没有看到,我正闭着眼睛认认真真地亲着太宰。
我贴着他的唇吸吮着,又伸出舌尖小心地舔着他的唇缝,但无论我怎么描摹他的唇,他都不动,我终于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晕着笑的鸢褐色眼睛。
我不满地露出尖尖的小牙咬住他的下唇,微微用劲,他眼里的笑意晕得更多,我松开了牙,有些委屈地眨了下眼,后撤就要离开。
太宰治这才动了起来。
他一直护着我脊背的手掌往上覆上我的脑袋,在我想要退开时压着我重新亲了上去。倘若有不明所以的观众见了,只以为是女生太过主动。
太宰治亲吻着我,终于不再吝啬自己的唇舌,但仍在引诱着我主动将舌尖探进他的嘴里,才肯给予我想要的回应。
从一些细枝末节中不难猜出,在这段关系里,“他”才是实际上的主导方。一个曾经在黑暗世界的高位者在漫长的时间里,一点一点地将捧在手心的女孩养成了现在这样对性爱关系毫不避讳的性格。
不得不说,他很心动。
再准确一点,是止不住的心动。
就像是已经被人培育成熟的玫瑰,在完全绽放的时候被他捡了回来。他品尝着玫瑰的花露,深陷其中的同时又贪婪地想要玫瑰的示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片刻遗忘玫瑰本不属于他的真相。
而我对这些一无所知,我正在努力地深入太宰的口中。
太宰的舌头像是水里的游鱼,总是对我摇首,又在我触碰到的时候摆尾离开,引得我去追逐,然后越探越深,连一池春水溢出滴落都无暇顾及。
水声在我们两人间口齿间啧啧作响,喘息声从偶尔分离的唇间飘出,慢慢的,我的身体开始发软,到最后只能趴在太宰的肩头,承受着终于反客为主的太宰的亲吻。
尽管如此,太宰治仍旧克制。他的手掌只是在股肉和大腿外侧摩挲着,在我以为太宰会探进黑色的衬衫里时,他只是拽着缩上去的衣服下摆,往下拉着遮住我露出来的屁股。
亲吻也因此结束。
我犹未回过神来,被太宰放下来后,便扑进了他的怀里,将潮红的脸埋进他的衣服里,他的手臂还揽在我的腰间,支撑着有些腿软的我。
他的声音里还带了些许笑意:“现在饿了没?可以吃早饭了吗?”
我耳朵有些发烫,总感觉他说的饿还带有另一种隐秘的含义。
最后坐在桌前吃早餐的时候,我仍穿着太宰的衣服。我一边吃着鸡蛋卷,一边问他:“太宰今天很忙吗?”
太宰治正低头看着手机,听到我的问话:“估计会。侦探社接了一个委托,今天应该要跟敦君一起去找一下线索。”
我忙举起手:“那今天需要‘fightg咖啡’吗?我可以买了给大家送过去哦。”
太宰治自然不可能让我去现在的侦探社,那里可不是我记忆里熟悉的地方了。他沉吟了一下:“是准备穿着这件衣服去吗?”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衣服已经被丢到了洗衣机里去了,现在整个屋子里都没有我合身的衣物。我忍不住撅起嘴:“这个事情,都怪太宰。”
太宰治笑了一下:“等晚上再带你去买。”
我咬了一口鸡蛋卷,自然道:“太宰帮我带回来就好啦,反正太宰知道我的尺码,太宰之前有丈量过的。”
太宰治难得没有接住我的话。
他完全不会怀疑自己是通过什么方式“丈量”出来的尺码。
他心下隐隐有些不悦,浅浅垂眸再抬眸的时候,又有了些许不咸不淡的样子。
他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地进行下去,吃完饭后就已经准备要出门。比他更早的是先响起来的敲门声。
“太宰先生,你醒了吗?”门外传来男生干净清爽的声音。
太宰治看了一眼因为听到熟悉的声音而微微睁大眼睛的我,按着我让我继续坐在那里,自己走到门前打开了房门。
“哟敦君,”太宰治冲着中岛敦挥了下手,“你这家伙也太不礼貌了吧,这个时间当然是早就起床了啊。”
中岛敦露出“没人比我再了解你”的半月眼表情:“一个月的三十天里,太宰先生大概也就只有三天的时间能够准时起床,然后在这三天里,大概只有一天的时间能够准时地到达侦探社。”
“对前辈也太不尊敬了哦敦君,”太宰治笑眯眯道,“宰了你哦。”
中岛敦早就不会被不靠谱的太宰先生吓到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我们跟委托人约好了九点钟在侦探社楼下的咖啡厅见面,现在已经八点四十了,太宰先生如果连跟委托人见面都迟到的话,国木田先生一定会在太宰先生找到心仪的殉情对象前,先送太宰先生去见佛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