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韵琴想要离开村子,无奈孤身一人根本没办法。之后不久,白玉堂路过此地顺便探望故友,却只见到毁了脸庞的少女孤零零呆在那里。知晓了少女的遭遇后,青年毫不犹豫的将少女带离里田村,只在临走前去祭拜了一下少女姐姐的坟墓。
白玉堂对于欧阳韵琴的姐姐本身没有什么好感,所以只是站在不远处的路旁。然而就在坟前,却又起变故。白玉堂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再回去的路上少女忽然发疯,见人就攻击。无奈之下他只能将少女制住捆绑起来。直到六个时辰后,少女才勉强回复了神智,只告诉白玉堂说,开封府的古今盆,也许是如今唯一能救她的东西。
这也就是为什么白玉堂会去开封府盗来三宝的原因。所谓斗御猫,从头到尾都是个幌子,或者说,在见到展昭之前,白玉堂根本就没有对“展昭”这个人产生半点兴趣。
他生性偏冷,本就是烈性孤寒之人。官府的事情他没半点兴趣沾身,对于不感兴趣的事情,白玉堂从来不屑于去做。之所以此时找上御猫,也不过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之所以如此,却不过是为了不连累旁人。——这个理由,白玉堂不会对任何人说。
自白玉堂那里听来大部分的事情,展昭低眉沉思了半晌,道:“白兄,欧阳姑娘究竟是什么人?她怎会知道古今盆的作用?”
“韵琴么?”白玉堂看着近在咫尺的里田村,只说了一句话,“韵琴不是普通人。”
“哦?何解?”
白玉堂瞥了他一眼,淡笑迈步:“五爷只能告诉你,韵琴不似凡俗女子——倒是猫大人你,这一路下来可有什么收获?”
展昭笑道:“刚刚知晓一半的真相,展某怎会有收获?”不轻不重的将了他一军,展昭心中却一直在思索这件事情的始末。白玉堂却淡笑一声:
“你这猫儿!说话不甘不脆的——没错,五爷是在之前调查过,若我没猜错,这件事情还是要落在那‘王三’身上去查。”
展昭微微眯了眯眼:“王三?”
“不错。”白玉堂说着,却自顾自的又笑几分,“这就要用上你猫大人的力量了——若五爷没猜错,这王三恐怕不简单——那第一个发现他疯了的人,就是韵琴的姐姐。在里田村,大家都叫她‘李寡妇’。那王三的身份恐怕也没那么简单,也许在官府会有什么存档也说不定。”
展昭见那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唇边浅浅如笑春山:相识不过短短几天,这个在江湖上人称狠辣却做事不顾后果的青年一惊一再打破了江湖上传言的形象。至少江湖上鲜少有人说过,他还是这么一个心思细密的让人心惊的人。
他却还不知……这个人的心思细密只放在他所在意的人事物上。
不过——展昭转头看向面前的房屋,眼中某种光芒一闪而过,“展某反而觉得,我们也许应该拜访一下另外一个人。”
“谁?”
展昭不言,只是以下巴示意。前方不远处的一户小院里,一群小孩子正围着一个四五十岁的老人笑闹,口中呼着喊着的,正是一声“村长爷爷”。
“欧阳姑娘见到灵异事情变的惊恐紧张可以理解,但是那位村长,会不会反应太极端了?”
……
“你们找王三?”老人一双睿智的眸子在两个面生却出彩的青年面上那个穿梭,淡淡叹了口气,他记得这个曾经带着小韵琴离开的白衣青年,对一旁的蓝衣青年却是第一次见面,“晚了!他已经死了!”
“死了?什么时候?”展昭微微皱眉。
“就在半个月前。毕竟变了那样,死反倒是个解脱。”村长说着向一旁的小孩子们挥挥手,“去去,都回家玩儿去!爷爷这里有事,晚点儿你们再来!”
乡村的小孩子们向来乖巧,虽然好奇于这两个好看的大哥哥,但还是乖乖的散了去。有几个想躲起来看的被村长一眼瞪过,立刻吐吐舌头,受惊的兔子般跳开。村长摇头笑笑,看向两人道:
“后生,你们怎么忽然要找王三了?据老头子所知,那家伙可认识不到你们这般人物。”
“哦?村长很了解王三?”白玉堂不紧不慢的跟了一句,手上折扇轻摇,唇边似笑非笑。
“算不上了解。”村长说着,伸手开了一旁的房门,回头道,“两位进屋坐吧!老夫早知道定会有人来找,这会儿就将老夫所知尽数相告——不过老夫只有一个条件:不管你们是谁,在知道了事情后都不要打扰到里田村的安宁!”说着,村长一双眸子直直锁住展昭,手也紧紧把着门框,执意等个承诺。
“老伯放心。”虽然不认为空口承诺有什么用,展昭还是郑重的回了句。
村长看了他们半晌,这才闪身让开门,请两人进屋。也不端茶,坐下来后第一句就是向着白玉堂道:
“韵琴还好么?”
“托福。”白玉堂不太有诚意的应了句,懒得多做啰嗦,直接反问道,“老伯,如果白某没猜错,王三应该不是本村土生土长的人吧?”
村长讶然:“小哥为何如此猜测?”
白玉堂道:“因为韵琴姐妹本身也不是里田村的人。而韵琴的姐姐——也就是李寡妇——与王三相识,关系也非同一般,如果白某没猜错,他们应该都是外来。这一点在村里不难打听,村长也没必要隐瞒。”
村长微微吸了口气:“公子说的没错,他们确实是外来之人,只不过老夫对他们了解的不多,只知道王三原名王鹏。而前两天的另一个死者林四,原名叫做林文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