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哭?”
说话的不是那个他。
我把倚杰推出来:“我还没准备好。上次的伤口又裂了。”
“你从来没准备将好过。”他淡淡地说。
“所以我一直在吃药调理。”
我起身爬到床脚,深吸口气把他的火棍含在嘴里。
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扯开:“干什么?”
凶神恶煞的目光让我一哆嗦,头皮被扯得生疼,我努力做出媚样:“那里不行了,还有别的办法帮大王疏解。”
他放开头发,转捏住我的下巴怒问:“这张嘴,是纵横捭阖议论天下的,怎能做这等腌臜事?”
我瞪着他,他渐渐平息下来,甩掉我的下巴:“躺下。”
那坚定的眼神不容质疑,于是我又躺下。他从抽屉里翻出个小瓷瓶,挖出坨透明的着哩,直接摸到我的私处。
凉凉的,我吸口气:“春药?”
“春药对你没用。”
为什么?
一只手指伸了进去,凉凉地感觉跟着进去。抹完了,他却不动,坐在一边看着我。
我再问:“是什么?”
他不开腔,提高我的双腿,直接把坚挺送进去,噢,是润滑油。没那么痛了,却感觉更滑稽。
我们都等着我有所反应,而我的身体,却冷漠得如屋檐下的冰棱。
终于,他射了,在里面。
他说:“今晚就在这睡。”
我没拒绝,他到最后一刻都保持着清醒的理智,这样的男人,不容许被拒绝。
怎么睡得着?怎么能睡着?
在这里过夜不是第一次,每次我都不敢入睡,怕梦话暴露了不愿面对的自我。
那些次,倚杰总喜欢聊天,他喜欢聊天胜过做爱。一次,他说起他的番国们,抱怨说许多大人和贵族至今不识字,所以汝国永远比中原落后。我笑,读书要从娃娃抓起。
后来上街,看见倚杰颁布的法令,巨资招募中原书生,到各番国教授贵族子弟学文化。我悔得想把舌头吞下去。
历史,我又给您添乱了。
我其实很怕跟他聊天,我宁愿他欲求不满一直做,可是,谁会对我这样的身体欲求不满?
暗暗告诫自己,管住舌头,不乱说话,尤其是不要乱提建议乱评论。
可今晚的倚杰,却翻身睡了,保持着别扭的姿势“熟睡”到天亮。
雪后初晴,我招呼两个跟班去外边玩玩。
左边跟一目光如隼的秘书,右边带个身形矫健的保镖,我俨然暴发户得意洋洋。有几家中原人开的商铺贴出告示,说伙计们回家过年休业几天,才想起,中原,过年了!
再往前,一家气派的商铺正在拆招牌,我走过去又折转回来,这不是郭家商号吗,为什么要下招牌?
倚杰曾笑话,郭家商帮以经营见长,但建川的郭家商号却门可罗雀,看来郭家传奇不过尔尔。
我笑,或许是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