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相互告诫:警惕起来,魔鬼又在蠢蠢欲动!
将在外
躺在军营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吉极再次感叹,捷那说的真是至理名言啊,为什么自己总是听不进去?
"不要相信任何人!"
可总是莫名其妙地相信了人,尤其是信了捷那这个大骗子,超级大骗子,啊啊啊!
为什么送个陌生人去试炼?因为黄崞大陆最强大的沃顺国,参加试炼的贵族子弟竟不足十人,捷那动员这家动员那家,都说孩子小不懂事,又说好不容易养到这么大,遇到流沙把命丢了怎么办?反正试炼不试炼都当贵族,何苦让孩子去沙漠里吃三年无妄的苦。于是,捷那本着多一个不多,少一个就少的人海情结,把偶然碰到的奴隶扔进了试炼营。
为什么敢"冒帆切之大不韪"免自己死罪?因为帆切皇帝和宰相要挺欧来亚,更多收了贿赂的大臣却想挺欧泊涞,"三二一"战役后帆切主战派找不到借口再出兵了,只得把对抗的希望寄托在沃顺上,而沃顺,缺一位有军事素养的将军。
为什么堂堂沃顺大国会缺将军?因为近三百年来的和平,沃顺的军机大臣和将官们竟已不会排兵布阵,恰巧自己好死不死地在试炼营里冒了一头,碧斯和欧来亚加油添醋地捧了一把,捷那不揪着自己揪谁?捷那,我不过忘了"要隐藏实力"的诺言,你就非得这样惩罚我么?
为什么除了沃顺其他国家都不派兵?因为欧泊涞这个杀人狂竟然是个武学天才,天杀的无师自通会带兵打仗,其他国家只好封闭边境,只求不被他怀疑己国收留了欧来亚。
为什么欧来亚不亲自出来面对挑战?因为他那被篡了位的爹爹一刻不见他就气紧,他只能陪着爹爹龟缩在据说是沃顺的某个地方--什么地方?啧,捷那说连他也不知道,我的阳光使,哦不,在黄崞应该说我的月光使--您信吗?
要说欧泊涞排兵布阵的特点,确实是善于顺势,山形、树林、河流都能扎出不同的阵营,易守难攻。不过看在吉极眼里,也不是很难对付。再好的裁缝师傅缝制的衣服,也会留下些许线头,揪住线头慢慢拉,拆件衣服还不容易?问题的关键是,蓝将军身边竟没有能跟着一起拆衣服的人,除了死士贝加司。
一翻身,不小心碰到背上的伤口,吉极龇牙咧嘴忍着不敢呻吟,一呻吟,贝加司又要扑进来自责了。能活下来真不容易啊,再不管什么贵族礼仪黄崞传统,现在是老子在舍命保你们的家园,就麻烦老老实实听老子一次。
"贝加司。"
"蓝将军?"
"论功行赏了吗?"
"参军说"
"叫他来。"连"请"字都不想用了,捷那说好负责协调,却不见人影,自己拼下来的命只好自己负责。
参军是个亲王,属于捷那的堂弟辈人物,爱好之一是修指甲,走哪都带把指甲刀,挫一挫,瞄一瞄,比查验粮草账目还精心。
"蓝将军请本王来"
"为什么还没有论功行赏?"
"本王"
"你现在是参军,在军言军,是不是该自称末将?"
"蓝将军!"亲王愤然起身。
"贝加司,传令:捷参军玩忽职守,撤去军职,暂时羁押,中队长贝加司暂领参军职。"
"蓝将军!"两人同时惊呼。
吉极翻身想起,扯得伤口大痛,鲜血浸红了绷带。他咬牙瞪着亲王,亲王垂头。
"末将领命,论功行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