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安静盯着他看,隔了会儿突然道:“你以为我会滥杀无辜?”
展昭尴尬,“不……”
白玉堂哼了一声,绕过他往前走去。白色衣袖拂过展昭身侧,那嚣张不羁里又带着一些别的什么。展昭莫名有些心虚,也跟着他往前走去。
两人闪身进了拱门,沿着石板路往前,还没到尽头,却是听到那头有说话声传来。听声音是两个女眷,似乎还端着什么东西。大抵是要去前院给巡逻的人送酒水的。
这两边是围墙,又只有一条路可走。展昭一时愣住了,就听那声音越来越近,衣领子却突然被人一拽,随即被白玉堂扯着上了围墙顶。
白玉堂的功夫与展昭不同,展昭轻功虽好,却是要借助周围之力。白玉堂擅使大刀,刚才事出紧急,他大刀出鞘,噌一下□头顶围墙处,那刀声硬朗,围墙硬生生出了个裂缝,刀身却是丝毫未损。
他一手抓住刀柄借力,一手提着展昭脖子挂了上去。
也亏得此时夜深,白玉堂一手握着刀柄将全身力量用在手臂上,一手揽过展昭,让他靠在自己怀中。脚下用力蹬在围墙上,就那样悬挂起来。
下方两个女眷先是听到有什么声音,可四处看看又没发现不妥。两人却是没察觉头顶上挂着两人,一边说笑着端着木盘走了过去。
待到两人出了拱门,白玉堂呼出一口气来,伸手拔刀,脚下使力一踹围墙。身子纵跃出去,直飞过前方拱门,到一出阴影下才落下来。
他收刀背回身上,动作潇洒利落不带半分多余。此时他才发现,怀里揽着的人一直没有吭声。
他低下头,狐疑的面色对上展昭带着笑意的眸子。
“玉堂。”展昭一字一句道:“这回真做了梁上老鼠了,啊错了,是墙上老鼠。”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之前本以为没多少人喜欢这种风格,本想慢慢更来着……>
☆、第二十回首战告捷
白玉堂闻言眉头一挑,若是换做其他人恐怕他眼睛不眨一刀就下去了。可此时怀里的人是展昭,玉堂便只哼了一声转过脑袋朝对面看去。
两人此时才看清楚周围物色,原来是一座小小院落,斜对面连着的青石板路仍然往尽头去了,尽头处还有一扇拱门,后面不知道又是哪里。
展昭还想:这刀血堂修建的倒像是那么一回事,不知道人还会以为自己进了什么正宗的门派。就见借着月光下的是小道林子无一不修建精巧,翘角屋檐、雕花窗棂看上去跟那“血”字沾不上半点关系,倒是有那么几分文雅大气之感。
展昭与白玉堂翻身上了旁边大树,刚巧了下面人巡逻,四个穿着黑色布衣的男人一边闲聊一边走过来,腰上系着白布腰带,上面还挂着一块红色的令牌。
远远地就能看见一个血字,展昭计上心头,转头道:“不如……”
他还没说,白玉堂却是干脆吐出一个字:“不。”
展昭狐疑看他,“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想说打昏他们,扮作刀血堂的人混进去。”
展昭赞赏道:“没错。”
白玉堂看他一眼,依然只有一个字:“不。”
展昭蹙眉,压低声音,“为何?”
此时那四人已经走到他们所在的大树下,树上枝繁叶茂倒是将他俩身影挡的结结实实。那四人自然不会想到头顶上居然躲了两个人,还在胡乱海扯着。
“因为他们的衣服很臭。”白玉堂面上露出嫌弃,俊美容颜微微皱眉,眼睛微眯带着一些不可一世。
展昭低头看着树下的人,却道:“案子优先。”
白玉堂不说话,却是突然一挥袖子。展昭还未来得及阻止,就见几枚带着白色毛羽的袖箭疾飞而出,黑暗中命中那四人脖子,竟是让对方半点都没哼出声就气绝了。
展昭瞪大眼,跃下树去查看,一个个摸着脉搏过去眼色严厉起来。
“为何又乱杀人!”他回头,见白影从树上落下。翩翩公子却是带着些漠然:“他们手上的血债也够多了,这不叫乱杀无辜。”
展昭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响猛然转头朝前去了,像是不打算再跟白玉堂多说下去。
白玉堂皱眉,面上露出不悦来。不过他也即没开口说话,也没急着追上去,只是伸手拖住一个人拉到阴影里点了穴道。
展昭此时已跃去了前头屋檐顶上,就见对面阴影里那抹白色身影躬着身子不知道在做什么。
隔了会儿,对方抬起身子来,几个纵跃就到了他身边。
展昭不吭声,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白玉堂就见他软的似没骨头一般,身子一晃就头往下栽去,可是展昭并未就此落下去,而是双膝用力吊在了屋檐边上,大半个身子探出了屋檐。他一手拿着巨阙微微往前使力,前面的窗户就被轻轻捅开了一条缝隙,里面说话的声音露了出来。
白玉堂没跟着他下去,抱着手臂坐在屋檐边上。他目光落在前院,那里的人还在喝酒聊天,包括刚才过去的两个女眷也在其中,众人都丝毫不知已经大难临头。
展昭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就听里头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堂主,如今开封府展昭在查这案子,你说我们会不会……”
另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道:“展昭会办什么案子?他在外面名声再大也不过一个嫩头小子,指不定是传言太过夸大其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