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轻缓摇头,目光移到贺故渊身上:“如果我没猜错,你要参与了是吗?”
贺故渊勾唇:“没想到先看出来的是你。”
云松也不是先看出来,只是前世他一心为民,等到很多事情发生,才后知后觉。
为此,后悔终生。
他招呼几人落座,目光转到楚南池身上:“南池今日这么开诚布公,想必是有话。”
聪明人之间说话总是直接的。
楚南池直言:“其实你是长公主的儿子。按理来说不应该如此帮我们。今日我让侍卫冒充,也是存了试探的意思。”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云松身为大理寺卿,就算是再不注意,也不可能发现不了自己的人被换了。
而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声张,未尝不是表明态度。
“所以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帮太子?”
“太子。”云松轻念,略带讽刺:“南池是觉得我跟朝中那些人一般无二,只一味讨好顺从?”
“不是。而是长公主跟皇上的关系如此亲厚,你不该。”
“哪有什么该不该。如果太子仅仅是昏庸也就罢了。可偏偏他自私凉薄,手段阴险。他跟贺文就是半斤八两,这样的人,实难为明君。”
“云松不才,可也不想辅佐这样的人。”
自古读书人都有自己的骄傲,云松的理由,楚南池也相信。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索性全部说清。
楚南池问:“我跟父兄在南城打仗时,曾发了一封急报入京。而那封信贺文派了温修远拦截。可是事实上,那封信被你拿走了。”
云松神态自若的解释:“你走之前不是给夏王爷送了口信。他老人家不方便出面,就拜托我盯着。我也是无意间发现这件事。故而赶在温修远之前去了驿站。还好去得早,所以才没耽误大事。”
“原来是夏王爷。”
这么一解释,好像就通了。
楚南池道:“既然老王爷连这话都告诉你了,看来是很信任你的。”
之前他看云松跟贺故渊关系不错,没成想就连王爷都信任他。
“王爷是英雄,只是很多事情身不由己罢了。”
云松说到此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他起身面对贺故渊而立:“既然小王爷已经下定决心。那云松一定倾尽全力助你。”
贺故渊一改平日的嬉皮笑脸,略担忧的说:“云松,你母亲那里该如何?”
云松是长公主的幼子,自幼备受宠爱。
他跟母亲的关系也很好。
这么做,着实为难他了。
“自古忠孝两难全,我相信你,母亲最多生生气罢了,不会有事。”
贺故渊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谢了,兄弟。”
有云松的加入,最好不过。
他的身份和才能都是上上之选。
其实论出身,论才学,论背景,贺故渊要坐上那个位置名正言顺。
唯一的阻碍就是皇上而已。
要真的算起来,比前世推贺文上位简单太多。
。
贺文的伤势比想象中还要厉害。
他的下半身骨头全部断裂,根本就没有复原的可能。
哪怕是外伤治好,以后也只能坐轮椅了。
消息一说,程淑玉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