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研究所要搞几套系统啊。」
我低声吐槽着,手指的动作却没停。而等待资料复制的时间里,我目光一瞥,突然注意到旁边的椅子上放着一件羽绒服,地上还有一双雪地靴。
我的幸运原来都在这里?
这个房间距离出口的位置不远,桌面上甚至还有一个名牌,感觉正大光明混出去也有可能。想到这里,我迅速套上御寒的衣服,再次溜出房间,拿着名牌大大方方地向着出口走去。
还顺手把信号弹丢在了刚才经过的一个岔路口。
几分钟后我因为远远地看见出入口有两个持枪的身影而闪身进旁边的房间,这房间最离谱的是竟然有三个门,虽然我迅速把每个门都锁好,但还是无法避免自己被发现的厄运。
很好,现在三个门外边都有人,一边是豺狼,一边是虎豹,另一边……大概是死神,总之哪边都会要我的命。
三方都在对我喊话,因为不知道我手中是否留有武器,没有选择直接破门而入,而离我最近的这个门外,听起来是诸星的声音。
他说打开门,他会给我制造机会逃出去。
……好像也不一定都会死,这种时候如果非让我赌一次,我愿意选救过我两命的诸星。
我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身旁的门,下一秒一颗子弹精准地从我的发间穿过,嵌进了我身后的墙里,再下一颗子弹则划破了我的外衣。
我看见他勾了勾唇角,正在心里吐槽他这究竟是故意放水还是实力不行人体描边,紧接着就有巨大的爆|炸声传来,我茫然地转向发出声响的方向,却突然看见自己的血条正在飞速下降,与此同时,胸口的血花也渐渐绽放。
不是诸星……是对面有人隔着玻璃开了枪?
我倒进诸星怀里,画面也渐渐黑了下去,这一切快得就像是开了倍速。
但在血条彻底归零之前,彻底黑屏的时刻,我听见一个非常熟悉的男声,像是在耳边低声抱怨:「……真麻烦。」
伴随着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我突然把那熟悉的人声和熟悉的人对上了号,那是甚尔的声音。
“有客人到访,这次是真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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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想出有趣的作话【瘫
但还是想收到评论qaq
拆家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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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啊……”
我目瞪口呆地站在房间门口,太过惨烈的场景让我瞬间忘记了本想要询问甚尔是否曾出现在酒厂研究所的话。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我手指颤抖地指向客厅原本有着落地窗的那面墙,就连站在门口满脸惊喜的灰原和沉稳如常的七海,在那完全透风空无一物的原墙面的面前,都丝毫没能引起我的注意。
“那面墙……去哪里了?”
还有沙发呢?茶几呢?电视呢?我刚才听见的那些噼里啪啦的声音,果真就是甚尔在拆房吗?!
那修房子的钱谁出?算公费吗?
甚尔对此反应平平:“送给之前的客人了。”说着他指了指那本该有墙存在的方向,“你想看看吗?”
看个头啊看!有你好看吗!
我双手抱胸抗拒地抖了抖:“我只想知道一会儿会不会有警察找上门。”
“他们的主人自会处理,而且我只是正当防卫。”甚尔愉快地扯开嘴角,他打量了一下房间,像是才意识到自己造成了多大破坏,“不过我们大概要重新开一间房,这间房太透风了。”
这能怪谁啊!你敢说这墙是敌人、而不是你打破的吗!
可能是看出我浓重的幽怨情绪,甚尔扬了下手机:“我已经找人处理了,你们可以先去餐厅聊,那两个都是五条悟的人,在我去找你之前不要和他们分开,包括去卫生间。”
“道理我都懂,但你不能再说的委婉点吗?”我无语望天,“那我可以先用一下这个房间的卫生间吗?还是说你要陪我一起去?”
甚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我:“如果这是公主的期望的话。”
我冷笑一声:“不了谢谢。”然后才向门口两位尴尬的男士挥了下手,“不好意思,麻烦等我十分钟,我要重新画个妆。”
当冰凉的水沾上自己隐隐发烫的脸时,我才终于冷静下来,边擦脸化妆边思考起七海和灰原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甚尔说他们是五条悟的人,这多半是个省略句,全称是五条悟委派来保护我的人——应该是这样的吧,因为房间里有明显的咒力残秽,那些被甚尔丢出去的“客人”都是咒术师。
诶……话说我什么时候开始能看见残秽了?难道说我其实很有咒术天赋?
和七海灰原一起下楼的时候我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以至于忘记了跟应该算是初次见面的灰原雄作自我介绍,直到他兴奋地喊我“芙蕾莎”的时候,我才愣了一下,告诉他我叫芙拉格拉。
“诶?”灰原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他看了看七海又看了看我,露出非常难以置信的表情,“可是,你和芙蕾莎——”
“长得一模一样,你想说这个对吧?”我无奈地双手托住了下巴,“可我现在是十八岁,07年也就是四年前只有十四岁,你认识芙蕾莎的时候,她像是国中生吗?”
灰原被我问懵了,他摇了摇头给出了否定的回答,随即七海却开口:“你刚才说了07年?你知道芙蕾莎和我们相识的经历?”
我就把自己的替身能力和刚才的游戏向他们大致讲了一遍,最后加上了自己得出的结论:“我还不能确定自己的能力究竟是什么,也就无法确认你们认识的芙蕾莎是否与我有关,虽然我确实偶尔会用这个做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