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会,还要向老板告状扣他的钱!
“当然不是恋人啊!”我快走两步到他面前,双手在胸前大大地比了个叉,“哪会有人把这么可爱的女朋友交给其他男人,让他们去海边踩水,然后自己心安理得地去赌马场啊!”
“嘛哈哈哈可能是觉得我没有威胁——”
“拿出自信来啊天使,”我好笑地望着他,“颜值来说你们不相上下,但年纪肯定是你占优势啊,甚尔可是儿子都有了。”
“诶?是这样吗?”仗助可爱地眨了眨眼睛。
“是啊,孩子他妈当然不是我。他不是说过吗,他的任务是保护我,是拿钱办事的那种保护……哇,这就是杜王町的海吗?”
前方已经能看到金灿灿的沙滩和深蓝的海水,我快跑几步到沙滩上,脱下鞋又往前走了几步,踩进了冰凉的海水里。
仗助停在我身后大约半米的距离,恰好在海浪涌起的边缘。
如果能给我换个上帝视角,现在这一幕肯定是会让我少女心爆棚的完美cg,可惜作为当事人的我只能看到远处不断涌起又落下的海浪,海面泛着粼粼的波光。
“我说啊,我和天使你的初恋真有那么像吗?”我回过头,认真地问道。
关于我究竟是不是大众脸的问题,我实在想要弄清楚——五条悟那边我准备见面以后再问,安室透就算了,能不联系尽量不跟他联系,克莉丝更不可能去问,那么现在我能获取信息的对象,就只有身边这位治愈系的天使了。
仗助毫不犹豫地点头表示肯定:“虽然这么说对芙拉很失礼,但芙拉确实跟我记忆里的初恋一模一样。”
我心里在疯狂腹诽,脸上却还保持着微笑,试图再挣扎一下:“但是过去这么久,你的记忆不能保证完全真实吧?总有些大脑虚构出来补足的部分。如果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和她很像,那你只会越来越觉得像,但究竟是不是真的像,你可能也无法保证……我是这么理解的。”
因为记忆是会骗人的,人脑又不是计算机,就算是我,也只能保证使用替身找到的内容是真实的。不用替身直接去想的话,就算是我记忆中本应最深刻的、老板把我捡到那天的场景,我也无法完整地回忆起来——那天是晴天还是雨天,是初春还是秋末,我第一次正式和老板对话是在安全屋还是医院,这些全都模模糊糊的,唯一记得真切的只有他落在我头顶的手,和被人温柔以待的极致幸福感。
突然又是一阵海风吹了过来,我忙抬手按住帽顶,再抬起眼时却只看到男人落寞的眼神。
“这么说也对,毕竟我们认识没有多久。她就像是这阵海风一样,突然吹过来,带走了炎炎夏日的些许热度,却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说完他又笑嘻嘻地挠起后脑勺,“这种话好像不太适合我,不好意思啊哈哈哈——”
“没有这回事啦,天使你作为少女漫男主角说这种台词正合适。”
两个人同时陷入沉默,一时间耳边只能听见海浪翻涌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继续开口问道:“她是暑假来这里旅行的游客吗?”
根据他的话推断,这应该是最有可能的答案,如果是这样说不定也能和其他人的初恋联系起来,比如这位“初恋”的主要活动范围在东京,是安室透好友的青梅竹马,偶然来仙台旅行认识了仗助,偶然目击了克莉丝组织的犯罪现场被盯上,委曲求全做了她朋友的女友,后来认识了五条悟的好友,再后来被咒灵或犯罪组织杀害……这经历真是有够丰富的。
“也算是游客吧,她说自己是来找人的,但到最后我也不知道她要找的人是谁。”他说,“她离开的时候没有和我们告别,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露伴老师似乎是她离开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他却始终不肯告诉我们她去了哪里。我想,如果露伴老师见到你,一定也会很激动吧。”
等等,这种说法有点奇怪啊朋友,就像是在说是露伴老师把她偷偷藏在了哪里,就他这几句话的描述,我感觉自己可以脑补出整个故事,违法犯罪丧心病狂的那种,犯人就是桀桀怪笑的露伴老师。
但露伴老师怎么可能是那种人设呢?我心目中的露伴老师,是位超脱世俗的艺术家,只有艺术家才能创作出宛若艺术品的《红黑少年》。而且看他上杂志时极其夺人眼球的衣着搭配,俨然还引领着时尚潮流,徐伦也曾在看过图片后买过他的同款,还成功酸到了安娜苏。
午餐后我和仗助在前往露伴老师家的路上遇到了甚尔,后者一脸无所谓地说刚把身上所有的钱都输掉了,因为他的工资是日结的,所以回到我身边继续执行保护我的任务,顺便晚些时候蹭个晚饭。
赌马输光全部财产,这人认真的吗?该说他运气太差还是挥金如土?而且喜欢赌就不能留着钱回意大利赌吗,那边几乎所有的赌场都是热情控股,前脚给他发了工资,后脚就能在赌场里回收,循环利用资金简直血赚。
但是我也不想对别人的生活方式品头论足,所以在表达同情后接受他加入拜访露伴老师的队伍。
嗯……露伴老师是超脱世俗的艺术家。
我要收回这句评论,并对初次见面的露伴老师扣掉全部印象分。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
我的眼睛勉强可以跟上突然出现在露伴老师身旁的少年形态的替身,他以极快的速度向我冲过来,却被仗助的替身出手拦住。与此同时我的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甚尔单手拦腰扣住,直退到了几米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