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天气预报是s基金会的一员,也是个替身使者,能力如其名,可以控制天气变化,职业具体来说应该是灾害援助。我不太清楚他的原名是什么,只和他见过几次面,都是在节日派对上,但我见识过他的能力,瞬间就能使天降暴雨。
以及他是个年龄骗子,我一直以为他只有二十岁,直到他亲口告诉我他下一次生日就四十了,非常之离谱。
我快速吃完披萨,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五点,干脆停下游戏拔线收拾起来。
“你今晚直接飞仙台?”徐伦靠在她的椅子上,随口问道。
“不,到东京,路上大约十三个小时,再加上十三个小时的时差……过去还是晚上,看来到酒店可以直接睡觉倒时差。”
“我已经预见到你在飞机上全程打游戏的场景了。”
“不愧是徐伦!跟我预见到了完全相同的场面!”我给了她一个诚意满满的k,“可惜在飞机上不能开语音,只能回归打字模式了。”
“反正你是单身十八年的手速——”
“喂!我明明是做了很多年黑客的手速!真是的……”
“开个玩笑嘛,”徐伦单手托着脸颊,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去秋叶原进货不好带回来的话可以邮寄到我家,地址你知道,既然你走了,明天我就回去。”
这还真是帮大忙了,但是——
“空条老师不会看到吧?”
徐伦耸耸肩:“不好说,毕竟我妈再婚后我就搬回了乔斯达家,取快递的一般是静。”
静是乔斯达先生十二年前在日本捡到的婴儿,后来就收养作女儿,计算起来是徐伦的祖母辈……乔斯达家的奇妙辈分。
我把收拾好的箱子往旁边一推,双手捧起脸颊,露出梦幻的笑容:“我什么时候可以搬过去呢,以芙拉格拉·空条的身份——”
“别当着我的面表达对我爸的非分之想啊喂!而且是不是你告诉臭老头,我和安娜苏吵架了?”
“不要在意细节嘛,我最可爱的徐徐~我管你叫姐,你管我叫妈,我们各论各的不好吗?”
徐伦无语望天:“……你开心就好。”
虽然是在开玩笑,但我肯定是开心的,诶嘿嘿嘿——
回家的行李准备完毕,电脑钱包移动电源都装在随身的背包里,我用手机查了下邮件,阿帕基的邮件后还有一个陌生账号的邮件,自我介绍说是要和我同行的人,问我几点在哪里见,我回复他说登机口见,时间随缘。
“仗助……东方仗助,这个名字你知道吗?”我抬头问向徐伦。
徐伦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你没听过他的名字吗?算起来他是静的哥哥,臭老头的小舅舅,不过和静不一样,他的肩上也有星星。”
懂了。
我听说过乔斯达先生有个远在日本的私生子,比空条老师还要小十多岁,但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不了解,空条老师对他的评价好像相当高,也不知道是性格方面还是能力方面。
“他人很好,”徐伦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你不对他的发型发表负面评论。”
“他的发型很奇怪吗?”
“你见到就知道了,就算在人群里也绝对一眼就能认出来。”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两小时后我在机场完成所有手续,带着些许期待前往登机口。
……现在我懂了,什么叫作「绝对」能一眼认出来。
乔斯达家祖传的一米九五身高在人群中本来就突出,加上那个日式不良的发型,想认不出都难。
我稍微加快步速,赶到他的身边,却在看见他的脸时呼吸一滞。
“啊……昨晚的天使。”
是那个治愈了我的伤、还说我很像他初恋的男人。
而二十多岁的男人瞬间露出宛若少年的惊喜神情,瞪圆了眼睛:“果然是你!承太郎先生说让我保护一个女孩子的时候我就在想会不会是你,真是太好了!”
他激动的样子让我不自觉有点尴尬,感觉社交恐惧症要犯了:“那个……”
虽然他昨晚帮我治疗帮了我大忙,称呼空条老师的方式很尊敬,本人的脸也相当好看,但是因此就让我做他初恋的代餐,我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好在他很快冷静下来,尴尬地把手放在了后脑勺上:“抱歉抱歉,我太激动了,我是东方仗助,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恰当的社交距离让社恐瞬间痊愈,我礼貌地笑笑,回应道:“我是芙拉格拉,你可以随意称呼,我还没有为昨晚的事向你道谢,不介意的话,到日本以后我请你吃饭吧,银座还是六本木的店随便选。”
他连忙摆了摆手,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闪闪发光,完全没有社会人的拘谨和刻板,反而元气得像是大学生:“不用那么客气啦,你还是第一次去日本吧?我还有几天假,想去哪里玩我可以做向导。”
我也没有推辞:“如果能带我去杜王町附近的海边逛逛就太好了,我主修的专业是海洋学,计划在这个暑假写一篇关于海星的论文。”
他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承太郎先生以前也在杜王町的海边研究过海星呢,怪不得承太郎先生这么喜欢你。”
喜、喜欢我?!空条老师吗?!
呜哇这简直是在做梦——我的心脏瞬间超出负荷,脸上一片滚烫,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的脸此刻一定已经红透了。
“承太郎先生的桌子上放着好几篇你的论文呢,他说写的特别好。”
笑容突然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