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其实我也没报太大期望,只是姑且一试。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在这期间各出去过一次,前者拿回几本漫画,后者拿回一些饮料。
「对了,这是你们之前留在病房的纸。」我将口袋里掏出的东西递给他们,捧起已经开瓶的可乐,「那是犯人留给工藤老师的暗号吗?我稍微看了一眼,里面好像提到了妻子还有母亲之类的词,是把我们三个受害者比拟为一家三口吗?」
诸伏景光满脸纠结:「嗯……算是一家人?」
「唔,如果是一家人的话,我肯定是母亲。」我分别看了看两名少年,认真地说道,「但我觉得无论你们谁是儿子,都肯定是我的出轨产物。」
降谷零:「……啊?」
「因为诸伏君很白嘛,你见过把两块白巧克力融合在一起,结果变成黑巧克力的情况吗?反过来也是一样,白巧和黑巧融合也不可能还是白色。嘛,当然无论哪种巧克力都很美味,虽然颜色和口味不同,形状也各异,但大家都不能脱离可可豆。」我歪了歪头,「就像是无论诸伏君、降谷君还是我,我们都流着同样红色的血——啊、好像比喻不太恰当,反正意思传达到了就好。」
降谷零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一副认真的表情没有说话,诸伏景光却找到了我话里的漏洞:「为什么不考虑是父亲前妻的孩子、或母亲与前夫的孩子的可能性?」
话说你为什么要一本正经地问这种问题啊!
「有道理,所以你和降谷君谁来做儿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降谷零在此时终于结束思考,却没把思考得出的结论告诉我们,直接把话题接了下去:「不是一家三口的关系,暗号里的三个角色分别是奥丁、希芙和斯莱普尼尔。」
哈?北欧神话?
他们算一家人吗?……好像确实可以算是一家人,父亲、儿媳和侄子。土地和收获女神希芙是主神奥丁之子索尔的妻子,斯莱普尼尔是奥丁结拜兄弟恶作剧之神洛基的儿子,是一匹八条腿的马——不对、他应该算是奥丁的外甥,因为它是洛基变成母马后生下来的。
可惜这是1999年,他们无缘看到我那边刚上映不久的电影《雷神》,电影里的设定给洛基降了一辈,变成了奥丁的儿子,但他的演员真是太棒了,我永远喜欢汤姆·希德勒斯顿——
咳,跑题了。
「从性别来说我肯定是希芙,你们可以打一架来决定谁是王谁是坐骑。」我打了个呵欠站起身,「我先去洗澡,日本网咖的项目真全面,除了电脑配置太差以外找不出任何缺点。顺便一提,电脑在运行软件,你们别乱动,万一死机就要重来了。」
降谷零也站了起来:「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那你这是想陪我一起洗的意思?」
话说他这反应是不是有点过度了?明明刚到网咖时我说晚点要去洗澡的时候他没说什么,怎么才聊了几句,他就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正义的伙伴,变成担忧世间一切会给我带来伤害的老父亲了?
我刚刚说了什么特别的话,让他产生了什么特别的感触吗?那好感怎么没涨?
「当然不是!」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降谷君,我今年已经十八岁,在意大利已经成年了。」
我表达拒绝的话音一落,小包间里的气氛变得非常尴尬,只有电脑主机运行的噪音不断回响。
「我知道你担心我,因为之前的绑架案影响,你们、应该说我们现在都有些草木皆兵——」看他不服气地想要争辩,我忙举起双手表示妥协,「当然那个假护士确实存在,所以我改变主意了,等程序运行完、确认假护士在不在罪犯名单里以后,再去洗澡。」
这种不给选项全靠自己临场发挥的游戏还真挺有难度,我估摸着等我通关这次的游戏,情商至少能再涨三十点。
所以啊,降谷零你能不能配合一下,把你的好感度多涨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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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哥:不能
·下章游戏中断,妹妹这回没有沉迷游戏错过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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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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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伦回来了。
不仅回来,还给我带了刚出炉热气腾腾的披萨,不过是玛格丽特原味。
我暂停游戏,从盒子里拿了一块,满足地塞进嘴里:“就知道徐伦最好了!”
又是嫉妒安娜苏的一天。
“算是饯行礼物,别客气,这是新游戏?”徐伦把头凑了过来,指着我屏幕上正闭着眼睛双手抱胸靠在包间侧边隔板上的降谷零,饶有兴趣地问道,“这个金发黑皮的帅哥是从哪里找的?”
我撇撇嘴:“昨晚在宴会上认识的。”
“诶——你主动向他搭讪的?”
“不是啊,一开始他出现在我背后用枪瞄着我,后来会场炸了,我们就和好了。”
“懂了,关键时刻一致对外对吧?”
“……我觉得不太对。”
“嗯?”
我咽下嘴里那口披萨,用食指隔着屏幕戳了戳降谷零的脸。
“他可是想要暗杀空条老师的坏家伙的同伴,就算当时他站在反对方,谁知道是不是为了一时利益。你也小心点,虽然我相信阿帕基的能力,但谁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完全解决。”
“嗯,我听说了。天气预报给我发了消息,他已经被叫去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