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论是:几乎没有!
我这人……很宅,是人们口中无可救药的死宅一族。
因为上辈子积的德,我出生殷实,父母是某大公司的股东。他们走了以后,名下的股份全归了我,我嘛,也没什么大抱负,于是独居在父母留下的大房子里,靠着遗产过着坐吃山空的米虫生活。
除了每隔一月要去公司参加例行董事会外,剩余的时间我都家里上网,甚至三餐都是靠外卖解决。
我也没有什么朋友,除了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死党成。
我扳着手指算,过去的一个月,我去过公司一次,出门到了两回垃圾,剩下的时间都窝在自己家里。这少数几次出门的时候,也和平时一样,没有遇到什么异常
哦,对了!要说异常的话,公司最近新来了个实习生,我开会的时候他给我泡过一杯茶;我的邻居搬家了,新来的那位似乎是个独居的成功男士,我倒垃圾的时候和他呆在同一个电梯里大约半分钟;还有最近送外卖的小哥换了一个,我付钱的时候,接触过他的手
难道这三个人中,有一个是政府的神秘特工?带着病毒的传染源?
太可怕了!我不敢去想一个活动的传染源在人群中窜动,会带来多大的伤害。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变得更宅了,不再去例会;不去倒垃圾;外卖也让他们送到门厅就好,钱放在鞋架上,自取便是
我以为避开了传染源,我的病可以慢慢地变好,可是随着时间的延续,我渐渐病入膏肓。
看来这种疾病的影响,是不可逆的。
我开始变得愤怒暴躁,为自己鸣不平——为什么是我?!我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为什么会被无辜选中?!
我快要死了,我好不甘心!
我变得酗酒,想在被疾病折磨死去前,干脆把自己喝死得了
有一天,我正喝得醉醺醺地时候,公司打电话来了,说今天的例会要做一个重大决定,必须董事们投票,所以我一定要去。
我很恐慌,但是没有办法,于是穿上厚厚的外套,戴上皮手套,甚至罩上口罩出了门。
在公司我又看到了那个实习生,上挑的单眼皮里似乎闪烁着讥讽的目光。
我全身直冒冷汗,果然是他!而且他一定知道我怀疑了!
我的身体更加不舒服
那天的会议开了很长时间,当几近崩溃的我疲惫地打开车门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放的时候了。我坐进车里,拿出柜中的酒匣,猛灌了一大口。
酒精让我恐惧的心稍微平静了些,我又灌了一大口,手不再颤抖了,但视线却有些不清晰。
我迷迷糊糊地握住方向盘
这个时候,我看见,那个实习生哼着小调推开车库的偏门。
昏暗的地下车库内除了我们再也没有旁人,寂静而阴森的氛围让我想到鬼片中的场景,而实习生的小调在安静的车库中听上去异常的清晰。。
他竟然向我的车子的方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