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祥一瞬间觉得有些心痛,那种想要成为他的依靠的感觉又浮现心头。他轻轻咳了一声,给路长歌一个信号,让他知道自己来了。
路长歌偏了一下头,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
“我就写一会儿。明早秦怡过来给我整理呢。”
成祥坐过去,看了一眼屏幕。
格式很乱,全然没有了从前整齐的感觉。也难怪,路长歌能把心中想到的情节敲出来已经很难了,一个盲人又怎么能真的把剧本写得很工整呢?
成祥把路长歌面前的小桌挪了挪,正对着自己。
“不如你来说,我来写。”
成祥的声音温软如玉,听在人心里非常舒服。路长歌有些心动,那副场景很简单就能想象到。只是他摇了摇头,“不行,说出来我就没感觉了。我还不适应口述。这两天秦怡过来,我都不知道怎么给他讲。”
成祥不动声色地把电脑合上。
“那你就适当地休息一下。不能总这么累着。你的头,如果留下病根,以后会经常痛。”
路长歌当然知道这是医生的嘱咐,笑得很无奈。
“我也不想这样,可终究是自己的心血,我的确不希望它挂上别人的名字。”
编剧都是很独的,但凡有一点点的可能,有谁不希望出现在观众面前的编剧署名,只有自己一个呢?
成祥不再做无谓的规劝,便又把电脑放到了他面前,牵着他的两只手放到了键盘上。
“那你再写一会儿,半小时休息一次,我会给你提示。”
这算是成祥的妥协吧。
路长歌又写了一会儿,便真的写不下去了。
“你在这里,又不能叫你干等着。帮我把电脑关掉吧。”
成祥叫阿姨进来收线,自己坐在床边陪着路长歌吃宵夜。
“今晚我留宿在这里吧。”成祥自己说道。
路长歌一愣,不由得想起那日的亲密,脸颊便一下子红了起来。
成祥见他这么大的反应,便知道他想到了不该想的事,打趣道,“我就只是睡觉,你这么累,我是不会对你做让你更累的事的。”
路长歌推了他一把。
成祥便又引着他去了洗手间做清理。
傍晚,两个人躺在路长歌的大床上,当真什么都没有做。
成祥好似守夜一样感受着身边那人的气息,稳健而又平静。可他知道到了第二天一早,这个人便又要焦急起来。
剧本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让路长歌喘不过气。
第二天一早,成祥便又匆匆去了公司。
路长歌等来了秦怡,让他看自己电脑上临时写出来的文档。
秦怡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