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友川一愣,他当然不会这么想。
“我现在要是能看见,肯定扇你一大耳光。”路长歌说的不清不淡,宁友川听得哑然。
下一秒,路长歌像提线木偶一般被人提起手掌,一声脆响凌空传来。
掌心热辣辣的感觉慢慢传来,路长歌再次难以置信。
“你……干啥……”
东北方言。提着路长歌手打了自己一耳光的宁友川乐了。
“你不是想打我吗,打也打过了,消气了吧。”
路长歌却更气了,只是他明白自己和宁友川说不清,便不开口。
宁友川顿时心情大好,捂着热辣辣的脸颊揉了揉,笑呵呵地往门口走。
“我要说的,就是这事儿。你好好想想。”
路长歌气结,等门被打开又关上许久,路长歌才反应过来,宁友川竟然是想吃回头草了!
他呆呆地“看”着自己那只用来打人的手掌,在一分钟前它被充当了一次道具……
耗子见宁友川红着一边脸出来,一愣,然后推门回了路长歌病房。
“路哥?”耗子是询问的口气。
路长歌摆摆手,“没……没事儿。”
心却无法平静。
耗子大概猜到了什么,虽然不知道过程,却也看到了结果。路长歌居然把宁友川给打了。
不过耗子不关心宁友川怎么样,他只关心路长歌是不是被惹急了才动的手。
“这是怎么了?他没惹你吧?”耗子有些焦急。一大早上,路长歌的心情可都是不太好。
“没有。”路长歌低着头,继续想宁友川的心思。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有时候宁友川的心思比女人还难猜。
其实也不难猜,他这是明摆着要“回心转意”,也把话说明白了,干净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路长歌知道,宁友川这次是真想明白了。他不明白的时候,会装糊涂,可一旦转过来那道弯儿肯拉下脸皮来,那就是真的想通了。
就好像不顾一切似的。
路长歌觉得很好笑,他这窍是不是开的太过晚了。而且,还夹杂着一种同情的感觉。
路长歌摇摇头,十分不能理解。
耗子见他这样,欲言又止。想了想,索性不再干预这件事,随路长歌去了。
向阳在宁友川家里又等了一会儿,实在累得不行了,准备回家。
别看受伤的是路长歌,陪床的宁友川等人,向阳虽不在医院里,却也没有休息好。整天要担心宁友川会不会伤神,还要给他安排工作上的档期,弄完这一切最累心的还是不服气。
向阳最后扫视房间一圈,看了自己精心布置下的家具和布艺,才渐渐安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