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友川知道他是在拿路先生震慑自己。
“你也知道我是宁导演,床上躺着的是路编剧。现在我要和我的编剧谈剧本的事。所以你最好给我们一点独处的空间。”
耗子有些意外,宁友川很少对人不客气,这种人一旦用这种语气说话,那就是很生气了。
未等耗子作出回应,床上坐着的路长歌按耐不住,一听见《迷城》的事便松了口。再加上早上听见宁友川不让自己写剧本的那口气,一起堵在胸口急着发泄。
“你让他进来吧。”
耗子想了想,擦过宁友川肩膀走出了病房。
宁友川转身关上门,病房里就剩下了路长歌和他自己。
“你要说什么……”连路长歌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孩子气,“你不是说,不让我写剧本了吗。怎么还提《迷城》的……”
路长歌话未说完,就觉的嘴唇传来一片柔软的触感,堵住了他想说的所有的话。
宁友川吻得粗暴又缠绵,像极了那年他们相识的时候,拿着板砖和他搭讪时,那种无赖又流氓的感觉……
“妈的。我费了那么大的事儿才把你挖过来,怎么能说不写就不写了。”
宁友川在路长歌脸侧蹭了下嘴,说了这么一句话。
“一大早就找别扭。你真是闲的没事做了。”宁友川听见路长歌抱怨,便知道问题所在了。他这个人,一不做二不休,从来不会控制什么。既然认定了,那就再努力一回,追回来了就算捡着了,追不回来也不算丢人。
“我是担心你费神,才让秦怡回去的。你怎么尽挑歪理,跟个孩子似的。”
路长歌听了这番话,不知心中作何滋味。
他愣在那儿,一双眼睛呆滞地望向前方,明知道看不见什么也要大大地睁着仿佛这样就能在气势上压倒别人了。
宁友川看见他愣住的样子,不由得又把人搂过来。
“我只要你一句话,如果以前都是我错了,我今后改,你还愿不愿意跟着我。”
路长歌一下子清醒了,下意识地问道,“你错在哪里了呢?”
这下换成宁友川愣住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路长歌等了几秒钟,露出嗤笑的表情来。
“看吧。其实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宁友川抑郁了。他很想说自己不再花心了,会试着一心一意地和路长歌过一段小日子,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样一说,不久承认自己过去的确在外面朝三暮四……
宁友川头一回痛恨自己的风流。
“我不管,反正你好好想想。”宁友川放开一脸平静的路长歌,“你如果坚持要写剧本,不妨和我说,我给你找助理。那个秦怡才大几啊,学生气还未脱呢!怎么敢用?”
路长歌不做回答,伸手轻轻擦了擦嘴唇。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那种你只要勾勾手指就会屁颠儿屁颠儿奔过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