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的感觉和医生一说,医生却摇摇头,“你已经知道光源是手电筒,所以现在说出来的感觉,就不准确了。”
路长歌失笑。原来是这样,所以成祥才会把宁友川叫出去吧……
路长歌被护士推着轮椅回到病房,头上裹着厚纱布的路长歌摸着自己球一样的头部莫名其妙。
“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为什么要打我……”路长歌问成祥。
成祥顿住,他没想到路长歌会问这件事。他还一直担心遇袭这件事会给路长歌的心理造成一些伤害。以前有些人受伤以后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关心自己的身体,而是觉得自己失去了颜面。
看来路长歌虽然平时嘴硬,到了关键时刻却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
只是这么一想,成祥便又笑了,这还真是路长歌的脾气秉性。
“为什么这么问呢?”成祥坐到路长歌身边,宁友川出去买晚餐,病房里只有成祥和路长歌。
“我真的很想知道啊,”路长歌靠着身后的靠垫,努力让自己坐的舒服一些,“我是头部受伤,如果我死了的话,甚至都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到底为什么打我……”
路长歌这样一说,便有些难过起来。
“这不是我第一次挨打,却是我第一次被打的这么冤枉……”路长歌头疼得厉害,不敢做太大的动作,只靠着后面小心翼翼地说,“我听人说,是因为金梅奖争角色的事。可是这些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成祥低头沉思,路长歌说的没错。那个刘先生做事的套路还真是不一般。未查清楚路长歌的背景就敢直接下手,这说明对自己很有信心,对角色也是势在必得。
只是不知路先生怎么处理这件事。
“成哥。我要喝水。”
路长歌听不见成祥说话,便知道他在想和自己有关的事情。不知怎的,路长歌不太希望他在这件事上费心。
成祥收回自己的思绪,去给路长歌倒水。路长歌摸索着抱着杯子喝了两口,成祥不禁笑道,“怎么和小孩子一样,喊着要喝水,拿起杯子却又只喝这么两口而已。”
路长歌小声辩解,“我怕一会儿要去洗手间。”
成祥不做声了。
路先生来了,他有许多事都要亲自处理,不能在这里一直看护路长歌。这两天一直是宁友川守在这儿的。路长歌醒来以后去洗手间,应该是宁友川帮忙扶着的……
成祥大概明白了路长歌的顾忌。
“渴了就要喝水才对,难道还忍着?”成祥摇摇头,又把被子送到路长歌嘴边。
“我叫人帮我把东西带过来,我在这里办公也是一样的,晚上我照顾你好了。”
路长歌心里蓦地一动,这事儿谁照顾不都是一样吗?你站在那儿撒尿,旁边有个人等着……你还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
路长歌的脸皮红一阵白一阵。
宁友川拎着外卖走进病房,看见成祥在给路长歌念书。
“怎么不多休息?”宁友川把吃的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开始一样一样把吃的拿了出来。
路长歌侧耳听着宁友川放饭盒的声音,悄悄数了下他买了几个菜。两天没吃东西,他一醒来就饿了。偏偏只能喝粥,又不好开口和别人要吃的。